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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理了理衣衫,見蔡白薇才睜眼,花如錦也顧不上去攙她,急急忙忙先走了出去。
拉開房門,想著她平日裡逆來順受的性子,又趕忙叮囑了句:“阿孃就留在房裡照顧幼恩和沐陽,我出去看看。”
如此也免得到了緊急關頭,她又哭哭啼啼的去求胡南汐那老婆子做主,給自己添堵。
速速關上房門後,花如錦一邊向院外走一邊扭頭打量院東頭的情形,見舒家的家丁還死守在草屋門口,這才安心的去了堂屋。
剛到外院,便看到一群官差從籬笆牆外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草堂門口也已圍滿了人,都圍著花君年、舒瑾玄議論紛紛:
“竇家欺人太甚,家裡養了這麼個不知禮儀廉恥的東西,還恬不知恥的扣著少夫人為他那短命兒子守節,實在是貽笑大方,這不明擺著將人往死路上逼嘛。”
“六爺和舒家公子放心,在下願替三少夫人去公堂爭上一爭,助她擺脫竇家的魔爪。”
瞧著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個個書生樣貌,花如錦隨即聽出了他們的來意:
原來是趕來攬活了。
大業朝自開朝以來,為了減少冤假錯案便大興訴訟,使得訟師行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許多有才學的書生或是落榜士子皆爭先恐後的湧入此行業。
可這年頭蒙學尚未普及,秀才舉子屈指可數,就算全部參與進來也是忙不過來的,加之近年來朝廷內憂外患,各處縣衙人手不夠用,各地知縣們只得再次降低標準,只要讀過書明事理者都可以承接訴訟。
為此,縣衙附近每日都聚集著不少在此“趴活”的巧嘴,為了搶到活他們的鼻子簡直比狗還靈光。
花如錦這才剛露面,便有幾人蜂擁過來,笑眯眯的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三少夫人,不,是花家小姐,在下對花小姐的遭遇十分同情,願肝腦塗地的替小姐打贏這場官司。”
瞧著一張張殷切的嘴臉,花如錦心說:能否免費?
下意識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錢袋,別說是沒銀子,就算是有些銀子請人打官司也不敢大意。
要是遇上位無良訟師,打不贏官司不說還得白白耗進去銀子。
“多謝諸位的好意。”
花如錦禮貌性的客套了句,想著這些人該是在縣衙從出勤的差役們嘴裡聞聽了風聲,一邊回話一邊四處打量著進來的人群,可除了官差和攬活的訟師們,壓根沒看到竇家那位大善人的身影。
連去縣衙報案的花君煦、花承安父子也不見人,這倒是奇怪了。
正思忖間,忽聽一道凌厲的話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真是世風日下,諸位如今竟然為了個傷風敗俗的婦人卑躬屈膝折節下士,真是有辱讀書人的體面。”
話音落下,就見一群身著麻衣孝服的男女老少從籬笆院外湧了進來。
來者大約十餘人,一進門就直奔花如錦跟前,不等眾人反應便立時跪倒在地,大聲祈求道:
“恭請三少夫人入土為安,早升極樂。”
面對這群突如其來的“孝子賢孫”,花如錦嚇得柳眉微蹙,神情一愣:
姑奶奶年芳十六就要被逼著為人殉葬,怎生入土為安?
頂多也就是個死不瞑目。
她遲疑著抬眼看向正在說話之人,見是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少年,被花君煦、花承安父子陪同著一道走了進來:
“在下江陵城顧朗熙,特受竇員外囑託,前來替他老人家全權處理家中瑣事,還請諸位莫要為難。”
聽到顧朗熙的名頭,院子裡頓時炸開了鍋:
“沒想到竇家竟然請來了顧公子。”
聞聽此話,花如錦心裡頭也不由得一凜。
關於顧朗熙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