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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錦剛探出頭去,就見一位留著八字須的老道士舉著桃木劍在自己眼前左搖右晃,隨後又噴出一口刺鼻的雄黃酒灑到劍,腳步輕盈的在馬車跟前不停挪動著,嘴裡大聲念道:
“咿呀呀呀呀,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何方妖孽在此作祟,快快現出原形。”
道士話音剛落,就見知府溫毓鳴氣急敗壞的走了出來。
雖是答應了葉成幃前往江安縣,可他心底卻憋著一肚子火。
自己堂堂四品知府卻得受一個七品知縣擺佈,怎麼想都有些不痛快。
看到縣衙門口裝神弄鬼的一群道士,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更像是在指桑罵槐,氣得他面色鐵青的就開始大罵:
“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道士,竟然跑到縣衙來妖言惑眾。”
說完,就氣勢洶洶的衝著跟出來的衙役們大吼道:“來人啦,給本府拖下去打,狠狠的打。”
道士們來不及解釋,就被圍前來的差役們強拉硬拽拖到牆角里棍棒交加的一頓胖揍。
一時間,哀嚎聲響徹整個縣衙。
躲在屋簷後偷看的孟羽棠、花時語瞧著情形不對,連忙奔前來,極力辯解道:“知府大人別誤會,這些道長並非衝您而來呀,他們是來替大人消災,替大人驅邪的呀。”
“消什麼災?驅什麼邪?”
溫毓鳴更加惱火,看著迎面而來的這對母女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尚未去江安縣,她就整這麼一出,這不明擺著告訴所有人,自己和那江安縣的知縣圖宏有勾連。
他忽然就想到了昨日讓孟言禮穩定江陵城米價之事,怒指著母女二人,厲聲道:“你那父親作繭自縛,還敢來尋本府的晦氣,非要讓本府將你孟家滿門抄斬才肯幡然悔悟?”
“知府大人,民婦並無惡意啊。”
孟羽棠急得不知所措,看著走出來的葉成幃和書童汀安,趕忙熱臉相迎去:“葉公子,葉公子,我是來幫你報仇的。”
瞧著過來的母女二人甚為面熟,汀安立刻湊到葉成幃耳根前小聲嘀咕道:“公子,這兩人就是前些日子到家中送銀子的花家人。”
葉成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並不是那妮子。
和花家六房那位小姐這幾番接觸下來,雖說對她還沒有太深的好感,可她那行事做派倒不像是沒臉沒皮的。
原來竟是自己弄錯了人,錯怪了她。
想著近來發生的諸多事情都與孟家脫離不開關係,他滿臉慍色的凝視著面前滿臉堆笑的孟羽棠,肅聲道:“我向來不以貌取人攻擊他人相貌,可夫人這樣貌實在是攻擊到了本縣,請自重。”
隨後,便領著汀安去安頓老乞丐和程霓霓馬車。
待得將老少二人扶縣衙馬車,汀安又到舒家馬車跟前客氣的相請道:“縣衙已為花小姐備好了馬車,花小姐請登車吧。”
花如錦在車廂裡看了半晌熱鬧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孟羽棠這陰婆子又是來尋自己晦氣的,卻歪打正著的惹怒了溫毓鳴。
這,可真是有些尷尬。
純粹的沒病抓藥,自討苦吃。
她安撫好蔡白薇母女三人,一邊下車一邊打量著那邊的孟羽棠、花時語母女,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莫非她們是察覺到了什麼?
難道早已知曉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了?
而舒瑾玄對二房的舅母和表妹也是一臉無奈,懶得再去理會,只得轉向人群中尋找花君煦的身影。
畢竟是縣學訓導,總不至於眼睜睜看著這對母女整日裡胡作非為。
當目光搜尋著在人群中瞧見花君煦那賊眉鼠眼的雙眸時,當即沉下臉大喊道:“二舅父,還不出來管管,難道是嫌二舅母和孟家惹的笑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