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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絳婷又被司輕月拍肩,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當即停住腳步,向著他氣惱地一跺腳說道:“我我才不是為你笑的呢,你高興些什麼?哼!”說完,便氣鼓鼓地瞅著司輕月。
斷九聞得兩人又自爭吵,便即轉身看向兩人,只見一人抱臂怒視,一人自一旁嬉鬧調笑,於這喧囂之中倒也別有一番道不明的美好。斷九心下感喟,也不願即刻上前打擾,自想著已事,默默於遠處沉靜下來。
司輕月不斷地喚著高絳婷小結巴,而高絳婷也是心中有氣,便與司輕月同站於試場之上槓了起來,也不顧周圍漸漸聚起的人群皆在望著兩人暗自偷笑。
此時,卻有三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上得前來,手持紙扇搖之,向著仍自鬥嘴的兩人一禮笑道:“司師弟,當眾調笑七秀坊的師妹,只怕非是君子之道吧!”
司輕月本自歡顏的與高絳婷說笑,忽聞其聲,便即向著來人望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把便將高絳婷攬於身後護好,向著那人冷聲說道:“王相如,我自與好友說笑,幹你何事?”
高絳婷背對來人,聞得有人相問,正欲轉身望去,卻被司輕月略顯粗魯的攬於身後,心中更是氣急,正欲發怒,卻見司輕月此時一改先前嬉笑之色,面色冷冽儼然地盯著那人,便也即不復作聲,藏於司輕月臂間,靜靜看著。
只見那人雖是滿面笑意,神色間卻是盡顯不屑之意,將手中摺扇一收,便向著司輕月侃侃道:“司師弟,你雖是軒主門下,又是先生的得意弟子,但,也當稱我一聲師兄才是,這般直呼我名,卻是顯得沒有教養了些,也罷,今日,我便代軒主好好教一教你作為師弟的規矩。”
那人說完,不待司輕月回應,便一個踏步,持著摺扇,向司輕月點了過來。司輕月見此人摺扇竟是向著自己攬住高絳婷的臂膀點出,也不敢躲閃,便欲轉身以繫於腰間的海天孤鴻擋之。
可那人步將半出,其手中摺扇便被一道激風震偏,其身形竟也是隨之倒地,還不待他翻起,便聞得耳邊傳來一句冷冽之聲:“根基不穩,內息斑駁,如你這般,也敢代太師父行事,還是讓我先代王長老教一教他的好孫子吧。”
這道冷冽之聲竟是深蘊內力,旁人聽之,只如大聲喝到一般,而此聲入得那人耳中,卻是宛若雷音。那人正欲起身尋人,剛動內息,便覺胸口一悶,喉間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將而出,染得那人一身青衣,盡顯狼狽之形。
其餘兩人見此,便知同伴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其中一人忙上前將其扶起,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來,喂他吃了下去,又盤坐於其身後,為其療起傷來。
另一人見狀,則是緩緩走出,向著人群之中一禮言道:“大師兄,王師弟方才不過是見這位七秀坊的師妹受擾,這才出言相勸司師弟,並非有意生事,不過是擔心軒中弟子慢待了客人而已,若是誤會,還望大師兄見諒。”說完,便即向著人群抱拳躬身,虛示相歉之意。
話音剛落,眾人便見斷九於人群之上翩然而下,手上所裹粉巾與其一身白袍青氅相映,竟是顯得有幾分怪異,但眾人對斷九,心中向來尊敬,雖是面露異色,卻也不敢言語,只當作未見。
那人見斷九手中粉巾,卻不似旁人般面現訝異,不待斷九作聲,心下一動,便急面露關切地問道:“大師兄,您怎麼受傷了,可嚴重嗎?我這裡有極好的瘡藥,這便給您拿上。”
說著,便作勢欲從懷中取藥。眾人聞得此人之言,心中頓時明白,斷九所裹粉巾,原來是為了上藥,故而也就不再異樣地盯著斷九的右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