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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拗了些,此事只怕也不是這麼容易揭過的,只盼他莫要執念過深,失了本性便好。”
海無量聞言,淡淡道:“此子不錯,不至如此。”海清則在一旁端著新鮮羊奶,邊喂著懷中的輕月,邊嘆道:“柳師兄是執拗了些,他是極重性情的人,師姐的事,只怕他這一輩子也是放不下了,不過既有輕月在,想來他行事也會有所顧慮,不會太過極端。”
眾人中,屬海清對柳拂雲瞭解最深,也最是明白柳拂雲心中所想,聞得海清此言,眾人也是俱嘆其命途多舛。
松老見眾人皆現哀意,便向海清笑道:“左右是要等那柳家小子過來再行用飯,海丫頭,不如你給我們講講在北境時,有沒有什麼趣事呀?”
聽得海清與眾人敘了半個時辰的閒話,卻仍未見柳拂雲前來,軒主心中竟沒來由地升起一絲不安,便向眾人說道:“天色已是微暗,為何還不見拂雲回來,我還是親自去尋他吧。”
李白見軒主欲要起身前去尋找,正準備隨之一同前去,便聽得門外弟子急言來報:“軒主,松先生,南岸發現有人交手的痕跡,看模樣似是柳公子的傲霜刀所留,弟子們已將島內搜盡,但仍未發現柳公子的蹤跡。”
軒主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暗想果然事有不妙,隨即向來報弟子急言道:“既如此,那便將尋找範圍擴至整個歲寒三島,若是再尋不到,便發急曲令,告知駐於千島湖各處的所有弟子一同尋找,快去吧。”
來報弟子正要領軒主命前去行事,又聞軒主命道:“且慢,先去放出琴鴿,傳令駐於千島湖各湖口的弟子,包括入軒門的湖口,讓他們暫時封鎖入口,一律人等,若非持我手書,均不得擅自出入,若是龍圖堡差人來詢,讓他們來松島問我便是,快去。”
吩咐完來報弟子後,軒主隨即轉身向李白,松老二人言道:“太白兄,松兄,煩請兩位隨我前去南岸探看一番,能讓拂雲這孩子傳不得半點聲息便悄然消失之人,只怕其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李白與松老聞言,當即正色以應。三人未做停留,便向著南岸全速奔去。海清看著三人離去身影,心中卻是有股不好的預感,惶惶道:“柳師兄從小生於北方,又不會撐船,這已近黃昏,他能去哪呢?”
輕月本已吃過羊奶,睡了過去,此時卻不知為何,竟是低聲嗚咽起來,一把抓住海清那如瀑長髮,便不放手,海清吃痛,連忙柔聲輕撫著安慰他。
海清哄得半晌,輕月這才漸漸安靜下來,可隨著輕月哭聲漸止,海清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白霞,未待海清回神,便只聞得一聲驚雷震天。
輕月受驚,頓時又疾聲啼哭起來,兩隻白嫩的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海清心間那股不好的預感就如泉湧般一下子迸發出來,令她心慌不已。
她急忙看向一旁的父親,好似想從海無量那裡尋得些許安慰。海無量卻是直盯著那一桌美食,輕嘆道:“看來又要再起風波了,不知道家裡的那些花草,可還安好!”
不到半刻,軒主三人便已趕至松島南岸,未見柳拂雲身影,卻只見得散落一地的碎巖,以及那隻剩半塊,被湖水反覆沖刷著的巨石。
李白隨手拾起一塊碎巖,用手摩挲了下斷痕,向二人說道:“確為北傲真氣所為,但看這情景,卻不像是有劇烈爭鬥過的樣子。”軒主微微頷首應道:“再看看吧。”
三人隨即走向那半塊巨石,只見那巨石斷痕處層次不齊,可被湖水沖蝕著的半截石壁上,卻隱隱有著些些字跡,眾人踏水近前,藉著傍晚餘霞,方見那石壁之上赫然刻道:
“慚恨未能足,
嘆卿遠移根。
來日若分照,
還歸守故土。
拂雲敬辭。”
三人見此,均佇立不語。半晌,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