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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上點的地方青了大塊,就是扶蕭遲那會往樹幹上磕的,還有點擦損,路上沒法處理,這會兒已腫成小雞蛋個包。好在是藏在頭髮裡的,沒露餡。
「嘶,輕點輕點……」媽呀疼死她了。
桃紅小心翼翼擦乾淨又敷上藥,輕輕用梳子給她梳順頭髮,不敢綰了,就這麼松鬆散著。
等打理好了,桃紅小小聲問:「昨兒是怎麼了?」
都知是瑤花臺出了事,之前段時間主子偶爾也提過這地方,她知三殿下生辰宴是真的,惴惴。
裴月明搖搖頭:「沒事了,別擔心。」
她走了,蕭遲那邊肯定沒事,只要沒有逮住人就不怕了,皇帝隨便給個貴妃另設宴邀請蕭遲過去了的官方說法的行了。事關皇子,在場都是重臣不會亂說話的。
想起蕭遲,她嘆了口氣。
回來後忽然想起事,是以前曾經在他書房抽屜見過的那份關於巫蠱查探的密報,她還記得那份紙稿是斜斜放在裡頭的,有點散還有點亂,看就知是被人隨便扔進去了。
現在回憶起來,他大約其實並沒她想像那般極在意這件事。
或許多多少少受了父母的影響,不馴下藏著自厭;又或許,潛意識裡總覺得傷害自己就報復了父母。裴月明上輩子就見過不少這類家庭原因造成的叛逆孩子,她還陪個堂妹去看過心理醫生。
唉,還是年少啊。
其實從另個角度看,蕭遲也很重情,涼薄的早沒這事了不是?
希望他這回能想通吧。
他個皇子,不爭到最後就個死字了。
裴月明摸摸頭上的包,嘶半邊腦殼還疼著,也好讓那群人好好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快睡吧,明天晚些過來。」
不過說到底,裴月明也沒太擔心,蕭遲這人性子不馴,歷來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光看昨夜反應,問題不大。
她想著,蕭遲最多想幾天,就該想通了。
但事實上,幾天都多估了,蕭遲次日上午就傳話過來,約她在城東宅子見面。
「蕭遲在城東?」
裴月明迷瞪兩秒,把掀被坐起,桃紅點頭:「忠叔說,大早就來了,不過路有些遠,訊息這會才到。」
這樣嗎?
裴月明也沒耽擱,找個藉口就出了門。
……
城東宅子。
王鑑端了茶盞來,蕭遲唇碰了碰,皺眉道:「怎麼這麼燙?」
他嫌棄罵:「笨手笨腳,連茶都不會泡了,還不趕緊換了?」
「……」這都第三杯了。
王鑑苦著臉,端起茶盞出去了。
其實也不是王鑑泡茶技術突然跳水了,主要是蕭遲這會心裡有點不自在。
昨夜情緒失控和裴月明吐露了心聲,他酒醒後就覺得挺丟人。要是平時,他肯定很長段時間都不會樂意和她碰面的,可偏偏他沒人商量。
王鑑等人忠心歸忠心,但不可能和他們討論這個,也討論不了。
數來數去,也就個裴月明。
說到這裡也是稀奇,她真不像個大家閨秀,誰家閨閣千金不是彈琴畫畫做做針線的,哪能談論這種事情?居然還面不改色說得頭頭是道。
也是,《漢書》誦背如流,冒充他居然能不露破綻,這本來就不是個尋常閨秀幹得來的。
不過哪怕裴月明再不走尋常路,那也是個女孩子,和個小丫頭討主意吧,蕭遲自詡大男人個,於是就覺得很抹不開面子。
歷來去哪裡都泰然自若的人,這會兒倍覺坐不住,像是底下這張短榻安了釘子似的。
等王鑑苦哈哈換了第五次茶盞的時候,裴月明終於趕到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