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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27號一早，張萬牛和阿紫就駕車直奔J省的張萬牛家，穿洞過橋，開開停停，一邊欣賞周邊山湖之景，一邊高談闊論，一邊打情罵俏，一路好不快活；中午12點左右來到張家村，剛到張萬牛家門口就聽鞭炮大響，煙花競放。 張萬牛忽悠阿紫道：“這是俺們老張家歡迎兒媳婦進門的儀式，等會進門後要喊爸爸媽媽。” 阿紫臉微微一紅道：“真的嗎，聽說喊爸媽有紅包拿的，準備了麼？” 張萬牛笑道：“那估計還沒準備呢？” 阿紫釋然道：“那就不用叫了，叫叔叔阿姨就好。” 兩人下車，張萬牛見過父母后就將阿紫介紹給父母弟弟弟媳等，大家問候寒暄一會就吃午飯。 飯後兩人休息一會就去村中閒逛，一路和叔伯等本家親人打著招呼，閒聊幾句；還沒走到村中央就聽到一片吵鬧之聲。兩人聞聲前往；只見村中有兩家靠的極近的兩棟三層樓下面站了不少人；兩邊各有幾個老少婦女大聲叫罵，後邊又有幾個男人持刀弄棒叫打喊殺。 只聽那穿紅衣婦女叫罵道：“你個有人養沒人教的，你個賊眉鼠眼的，你有什麼了不起；敢欺負到老孃頭上，我家的水流過去點又咋了，就是把你家淹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對面一中年男人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明明過界了，還蠻不講理，今天老子揍扁你。”拿著一根棍子就欲打過去終被後面的人拉住。 紅衣婦女道：“你有本事過來打啊，來呀，老孃躲一下喊你祖宗；不敢打吧，孫子呀，膽小怕事的孫子；讓你打都不敢打。” 對面的綠衣婦女回罵道：“你個婊子養的，你個不知好歹的；讓你 一寸就得寸進尺。” 張萬牛正想向旁邊站著看熱鬧的男子打聽，那男子一看張萬牛道：“你不是張萬牛麼，老同學，什麼時候回家的？” 張萬牛一看，這不是小學同學張國豪麼，怎麼老成這樣啊，才三十來歲吧，趕緊回道：“是啊，國豪同學，我中午剛到，就出來溜溜，這兩家怎麼回事。” 張國豪道：“他們兩家因為地基之事爭吵數年；爭來爭去其實就是幾寸土地。兩親兄弟啊，本來是共用的一塊地基，父母去世後，地分兩塊，因為建房先後造成幾寸土地誤差而爭吵好多年，現在兩家跟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真是讓人感嘆啊？” 張萬牛嘆道：“何必呢，區區幾寸土地，兄弟相殘；國豪現在在哪裡啊？” 張國豪回道：“我現在在溫州，在工地做活。” 寸土之爭如此之烈，何況是親兄弟，張萬牛實在難以理解。回去問父親；張父道：“農村就是這樣，這不是簡單的土地之爭，這是道義之爭，一旦有人讓步，對方就可能得寸進尺。所以很多事情不能讓，沒法讓；一讓就可能潰退千里。” 張萬牛不解道：“有這麼厲害麼？” 張父道：“你不信啊，就有這麼厲害，這是個關鍵節點；節點一破可能就被人人欺負。” 大年三十日晚鞭炮震天響煙花滿天飛；年夜飯之後，張萬牛將一萬塊錢現金交給父母，兩侄子各給了一千元壓歲錢。張母推辭道：“這一萬塊你自己留著結婚用吧，阿紫多好的姑娘啊，不要再折騰了，不要再鬧掰了，趕緊結婚吧；你看你弟弟比你小三歲，兒子都兩個了，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一個？” 張萬牛將錢塞回去笑道：“快了，快了，阿紫說給我生九個兒子，到時候你多準備點壓歲錢。” 張母笑道：“一點沒正行，過年後抓緊點，先生一個出來，一年一年的多快啊。” 是夜將到零點時，張萬牛和阿紫站在三樓樓頂看煙花燦爛，百感交集，回想一年之快，一晃而過。阿紫道：“國慶登華山之時，看你詩興大發，豪氣沖天；此時此刻，可有詩意？” 張萬牛略作沉思，開口吟道： 春節感懷 我不再關心歷史 也不再暢想未來 我只關心現在 所謂 歷史的真真假假 未來的畫餅 都不如現在的麵包 歷史 忘記也好 記著也罷 都改變不了人類的 爭權奪利 弱肉強食 未來 畫餅也罷 幻想也罷 無非是 希望與理想的 破滅 阿紫聽唄，感嘆道：“這不像你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