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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謝小梅又咬空了。
「哈哈哈哈哈!」謝無笑得十分開懷,謝小梅扁一扁嘴,不再理他,悶頭啃起了自己手裡那根。
孫旭在笑音中進了屋,原還道有什麼樂事,定睛一瞧,無奈地發覺督主又在欺負小孩。
孫旭繃住臉,躬身一揖:「督主。」
「嗯?」
「探子回來了。」
謝無的笑意在頃刻間斂去,手裡的關東糖塞給謝小梅,提步走出臥房。
正廳裡有個宦侍正候見,一襲月白色常服,年紀還輕,唇紅齒白。謝無邁出門檻,他便單膝跪了下去,抱拳:「督主。」
謝無定住腳:「如何?」
「見著了。」少年低著頭,「人在城南的宅子裡,已來了月餘。屬下借著睿德太子的名頭與他交談了幾句,他也識得屬下,可防心不輕,半句不提日後的打算。」
謝無問:「他兄長的事,他可知曉?」
「似是不知。」少年搖頭,「屬下詳細打聽了,安家這兄弟二人聯絡也並不密切,過去三年只透過寥寥幾封書信。那事又辦得隱秘,京中都尚未掀起什麼風浪,他身在寧州未有耳聞也在情理之中。不過……」
「什麼?」
「屬下聽聞,他去叩過溫家的門。突然來寧州,或許就是為了結交溫家也未可知。」
謝無的臉色驟然陰沉下去,沉得可怕。少年抬眸間只觸及了一眼,就忙死死低下了頭,不敢多看半分。
「去,傳張茂。」他道,「今夜之內辦妥。」
「諾。」少年抱拳,疾步向外退去。謝無復又前行幾步,坐到八仙桌邊,支著額頭,揉起了太陽穴。
這些文人墨客,腦子實在是不清楚。明明手無寸鐵,還偏要寫些大不敬的文章。
當今聖上獨斷專行,剛愎自用,頗有手段的東廠都能在一夕間被踏平,何況幾個文人?
謝無想著,唇邊漫出一抹冷笑。
這世上,命如螻蟻的人總是很多。
他曾經也是其中一個。
溫疏眉乘著馬車行至寧州溫府的門前,馭馬的阿井回身揭開車簾,她抬眸一看,才知原來家中早已知曉她要來,想來該是謝無著人來過。
主事的大伯母溫錢氏早已立在大門外,見她露了臉,便提步迎上來:「阿眉!」
溫錢氏一時激動,腳下直打了個趔趄,所幸兩旁皆有婢子及時扶了,才沒摔著。
溫疏眉忙上前兩步,也扶住她:「伯母安好。」
話音未落,她便紅了眼眶。
她的父母是老來得女,如今她雖剛及笄,爹孃卻已都五十有餘。大伯母比爹孃都還要年長些,已然年過六旬,加上溫家這幾載的動盪讓她操勞,她的滿頭青絲都已成了灰白。
攥住溫疏眉的手,溫錢氏漣漣落下淚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都叫人安排好了,你安心住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辛苦伯母了。」溫疏眉努力笑著,鼻中還是泛了酸,繼而指了指後頭的另一架馬車,「車上有些東西,是備給家裡的。伯母著人抬進去吧,幾位公公還要趕回去復命。」
「幾位公公」——溫錢氏聞得這四個字,神情略微僵硬,所幸很快便緩了過來,招手喚來家丁去搬東西。
「走走走,我們進去說話。」她拉著溫疏眉往府中去,溫疏眉摻著她邁過門檻,就見到了更多親眷。
溫錢氏拍著她的手道:「你的叔伯、哥哥弟弟們都在外忙著,晚上會回來,設個宴給你接風。你先跟姐姐嫂嫂們先說說話,還有你的幾個侄女……與你年紀更近,你們打小就說得來,如今也別拘束,鬆快一些。」
「好。」溫疏眉含著笑點頭應下,便上前與幾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