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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胡說。”顧傾顏飛快轉頭看他,十分認真地說道:“顧家書院還有後宅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瀾哥哥喜歡嫡姐,他常常站在迴廊下看著嫡姐。” “他看著嫡姐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封宴問道。 顧傾顏靠在他的肩頭,努力回憶,“我在繡花,寫字,幹活。” “給你嫡姐幹活?”封宴又問。 顧傾顏更努力地回憶,好像每一次常之瀾站在迴廊下的時候,她確實跟在嫡姐身邊。 嫡姐總把她的女工丟給她去做,還有她不想練的字,不想畫的畫,都丟給顧傾顏。嫡姐最喜歡做的就是描眉化妝,研究各種新發式,把各種釵環絨花往頭上戴。嫡姐那時候很美,穿得也鮮豔,各種首飾堆在她身上,不比那些高門大戶的世家小姐差。 “所以他是在看你,傻顏兒。”封宴搖搖頭,拿狼毫筆頭一端往她鼻尖上輕點。 那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清。 不過常之瀾比顧長海還要古板,條條框框太多,所以才誤了和顧傾顏之間的事。若非如此,別說秦歸明瞭,連他也沒機會見到顧傾顏。 “你別胡說,讓師哥難做人。”顧傾顏推開他的筆,一時間臉頰羞得紅的,小聲道:“以後也不能再說這件事。” “他總來,我還不能說?”封宴好笑地問她。 “我們光明正大。”顧傾顏急了,支起身子就去捂他的嘴:“總之不許你說。” “為了師哥,來捂你夫君的嘴?”封宴把筆丟了,抱起她就往桌上放。 顧傾顏真被他給逗急了,她從來沒有歪心思,誰對她好,她便一心一意地回報,若有半點兒邪惡的心,那她就再…… 聽著她火急火燎的解釋,封宴一陣愧疚,明明知道她是個認真的人,非要拿這事逗她。他飛快地俯過去,吻住她正急著發誓的嘴,把後面要說的話都吞進嘴裡。 “我不說了,不逗你了。”封宴在她唇上碾轉了一會,慢慢鬆開她。 顧傾顏也安靜下來,她看著封宴略有些清瘦下來的臉,仰起頭吻住了他,低喃道:“有你在,我眼裡哪還看得見其他人。” 少女時以為喜歡就是清清淡淡,平靜相守。 但現在才知道真的喜歡,是時時思念,日日掛懷,見之便歡喜雀躍,分別就心癢難耐,甚至聽到他的名字,嘴角便能勾起開心的笑來。 “咳……”方庭過來了,見夫妻二人正在親暱,咳了幾聲提醒二人。 “說。”封宴頭也不回地說道。 “瑾王回京,在皇上面前參了你一本,傳旨太監馬上就要到了。”方庭說道。 那廢物還有臉參他一本?封宴斂了斂眉,淡聲道:“知道了。” “不會有事吧?”顧傾顏握著他的手問道。 “不會。”封宴揉了揉她的小臉安撫道。 “對了,宮裡那個黑袍人,你有訊息了嗎?”顧傾顏想到那日林子裡的人,趕緊說道:“他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去廟裡的,想必和白詩婧早有來往。” “放心,這些事交給我。”封宴揉了揉她的臉,低聲說道:“我去換身衣裳,若是今晚沒回來,你早早歇下,不必等我。” 顧傾顏堅持親手給他換上衣裳,送到他到了門口,這才轉身去了藥廬。這幾日封宴在,給她的湯藥都是用滋補的藉口送過去的,今日正好可以把把脈,看看這月殞的情況。 祈容臨取了塊帕子搭在她的腕上,仔細聽了會脈,低聲說道:“暫時剋制住了。” 顧傾顏放下袖子,輕聲問:“祈大人,若真有一天毒發,我會如何?” “五臟六腑潰爛而亡。”祈容臨垂著眸子,低低地說道。 “你不必緊張,你也是怕王爺遭此大難。而且,真正可惡的是那個下毒的人,”顧傾顏抬頭看向他,好奇地問道:“這人一直沒找出來嗎?” 祈容臨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長寒關大戰之後,能留在王爺身邊的都是忠心耿耿之人。那是從血海屍堆裡結成的情誼,不是一般人可以動搖的。” “白家兄弟也是如此?”顧傾顏問道。 “他只是野心大,不至於會背叛王爺。”祈容臨沉思一會,說道:“當年在長寒關,有一戰極為險峻,幾乎到了彈盡糧絕之際,王爺與我們一起飲雪水,食腐肉,愣是扛過了整整四十二天。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