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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瓷一聽這話,將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當機立斷道:「走,去東宮。」
「可王爺剛才不是說,太子在宮中侍疾麼?現在去了,只怕也見不到太子?」孟曇道:「現在天色已晚,不如屬下先送夫人回府,屬下去東宮守著,若太子回來再……」
曲瓷搖頭:「不行,來不及的,我親自去。」
誠如晏承所說,一旦陛下醒來,定然會在第一時間處置陸沈白。
而晏蓉的人又在宮中,晏承不肯幫忙,只能去找太子了。
馬車一路往東宮趕,曲瓷往外坐了坐,隔著簾子問:「孟曇,沈白和太子之間,可是有什麼淵源?」
「淵源談不上,就是,就是……」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吞吞吐吐的了,知道什麼就說。」
孟曇頓時不敢隱瞞,便說了:「公子入仕時,殿下曾招攬過公子。」
這不奇怪。
若不是金鑾殿上,陛下那句話,他本該被點為狀元的。
但曲瓷記得,當年他們在麗端城讀書時,偶爾上課討論時政時,陸沈白便曾說過,若入朝為官,只願做純臣的。
更何況,此時朝中並不太平,太子雖為東宮儲君,但卻比不得八皇子得陛下歡心。
曲瓷問:「所以沈白拒絕了太子殿下?」
「是。」
「那後來,沈白又是怎麼與太子殿下……」
曲瓷話說到一半,又猛地頓住了——因為她想起來,她與陸沈白重逢那夜,陸沈白帶她去天牢見父兄時的事。
當時,獄卒原本不讓他們進的,後來是陸沈白交給了孟曇一塊玉佩,獄卒這才立刻恭敬將他們請了進去。
所以當初那枚玉佩,是太子招攬時,給陸沈白的一個允諾。
為了替她救父兄,陸沈白才用了那個條件——太子幫忙救她父兄,投到了太子門下。
「哐當——」
曲瓷正走神時,馬車驟然停了,她一時不妨,腦袋重重磕在車廂上。
正頭暈眼花時,便有個人影掀簾進來,曲瓷下意識以為是刺客,手剛摸到袖中的金簪,來人已踉蹌靠過來,濃鬱的酒味燻的曲瓷腦袋更疼了。
「你,你離我遠點。」曲瓷捂著腦袋,朝後躲了躲。
「阿瓷——」來人目光哀怨看著曲瓷。
曲瓷掀開簾子,讓馬車裡的酒味散開,這才捂著額頭問:「你這是怎麼了?」
慶懷渾身酒味,身上還濕漉漉的,看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沒事,我聽說陸沈白出事了,就去陸家找你了。」
從別院出來後,他滿心煩躁,便回鴛鴦樓買醉了,喝的七暈八素時,才聽說陸沈白出事了。當時慶懷腿都是軟的,但又擔心曲瓷,便澆了自己一桶冰水,強撐著趕去陸家,又從陸家找到王府,卻聽說曲瓷要去東宮。
這才一路緊趕慢趕追來,幸好追上了。
「阿瓷,你現在去東宮也沒用,太子,阿阿阿阿嚏」,慶懷揉了揉鼻子,繼續道:「太子今夜應該不回東宮,這樣,你先回陸家,明日一早,我去宮裡找太子。」
曲瓷揉著額頭的動作一頓,慶懷還沒等她開口,便嚷嚷道:「孟曇,回陸家。」
孟曇雖然認可慶懷說的,但還是沒動,而是詢問曲瓷:「夫人?」
曲瓷知道,慶懷說得是實話,便道:「回府。」
孟曇應了聲,又將馬車調轉了方向,朝陸家趕去。
「阿阿阿嚏——」
一路上,慶懷捂著鼻子,不停打噴嚏。
曲瓷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帕子遞給他,輕聲道:「慶懷,此事與你無關,你不該淌這趟渾水。」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