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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南均過硬的車技以及他最後的保護,沈檀沒有傷到要害,第二天晚上她就醒了。
第一眼入目的是一頭黑亮垂直的過腰長髮,斜飛的英挺劍眉下蘊藏著銳利淡薄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微微下彎,露出幾分擔憂的愁緒。
修長高大的身材孑然獨立,如一枝寒梅傲然的開在寂靜無風的夜晚。
沈檀費力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水....”
沈遵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的送到沈檀嘴邊。
昏沉間,她聞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梨花香,帶著些許野性與甘冽,是很熟悉親切的味道。
直到喉嚨裡的撕裂感稍退,她才有精力去思考。
她記得她發生了車禍,而發生車禍的同時,周南均護住了她。
對....對!周南均呢?
沈遵僅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沒事,就在隔壁病房。”
他按下呼叫鍵,有些悵然的碰了碰她的指尖。
醫生給沈檀檢查完身體,又給她換了瓶吊針。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很快,病房裡就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沈檀啞著嗓子問:“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遵搬著椅子坐在她床邊,“剛來沒多久。”他的眉頭緊皺,望著她眸子像一團化不開的墨,他有些擔憂的問,“疼嗎?”
沈檀搖頭,虛弱的笑了笑,“不疼,跟我們當時修煉時相比,這些都是小意思。”
沈遵溫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沈檀的手,微弱發白的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神色變得更加晦暗不明,“你昏迷的時候,我去現場看了眼,這事兒不是意外。”
沈檀心裡咯噔一下,“是衝著他來的?”
沈遵點頭,“又是衝著他來的。”
沈檀有些心亂,沈遵動作輕柔為她理了理額頭的碎髮,“休息一會兒吧。”
沈檀搖搖頭,她忽然想到周南均送她的那支簪子,有些驚慌的側目四處搜尋,“師兄,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簪子....”
沈遵按住她,有些責怪的柔聲道:“受著傷呢!那隻簪子碎成了好幾瓣,我去現場的時候給你撿回來了。”
沈檀鬆了口氣,“在哪?”
“送去修了,不過我發現上面被安裝了定位器,想來對方是因為這個定位器才能這樣準確的掌握你們的行程。”
沈檀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沈遵實情,“其實....”
沈遵給她壓了壓被子,耐心的等待著。
“其實那支簪子是周南均送我的,上面的定位器也是經過我同意才放上去的。”沈檀說完,用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沈遵的反應。
沈遵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跟著他時刻都會遇到危險。”
門外忽然變得有些吵鬧,似乎有什麼人在爭吵。
沈遵用手背輕輕敲了下沈檀的額頭,有些寵溺的說道:“這麼多年,還這麼八卦。”
沈檀吐了吐舌頭,半張臉縮排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我就看看。”
沈遵起身,“回來告訴你。”
“記得給我帶點夜宵回來。”
“好。”
沈遵輕輕合上門,轉身,一個頭上綁著繃帶的女人站在門口。
森白的燈光襯得她冷白如玉的臉越發消瘦,哪怕穿著最普通的病號服也難掩她清冷出塵的氣質。
她的唇沒有一絲血色,彷彿下一秒就會化成青煙就此散去。
楊震面無表情的重複著,“蘇小姐,周總正在休息,您還是先回去吧。”
蘇青韻緊抿著唇,雙目微紅,“我只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