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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十天,一回,十來天,中間再耽擱個四五天,一算這從離開京城到回到京城啊中間怕是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自筱秋進了關府,這主僕二人幾乎每天都見得著人,一下分開這麼久,竟是十多年來的頭一回。雖說這些日子是發生了好些事,來的路上顛簸得很,無暇想她,到了撫州事又多,也無暇,如今準備回去了,忽然靜下來心頭卻是有些牽掛,關雨霂疊好了衣服,看著繡簾發怔,也不知道那小丫頭在京城過得怎麼樣。
關筱秋哪裡有過得不好的道理?
西廂房裡,關筱秋獨自一人坐在桌子旁縫著衣物,煙霞晴平一道進來了,看到她在穿針引線,表面上是二人你看看我啊我看看你,互使眼色,心頭都是不約而同地笑開了花。
煙霞往筱秋肩上揮了揮帕子,說:「喲,不想我們筱秋妹妹今個兒還有這繡花的心思?」
關筱秋知道她在打趣自己,遂是瞪了她一眼,回道:「呸呸呸,繡什麼花,我縫的是衣服,衣服!」
所謂天高皇帝遠,自關雨霂離了這方府,關筱秋說話也越來越放肆了,估計她也是個憋久了的主兒,平日裡被人盯著要乖乖夾著尾巴做人,如今自個兒當家了自然是急了啐人不講情面。
煙霞捂著嘴一笑,真是不要太懂這小丫。她先拉著晴平一起在桌旁坐下了,又湊近了些細瞧筱秋縫著什麼,扯著衣角一看,杏眼一抬,笑意盈盈地朝著關筱秋說:「還是男人的衣服啊?」
關筱秋急了,不過電光火石之間,把眉一皺,眼一圓,目一瞪,嘴一癟,手裡用上蠻力,一個勁兒就把衣服給扯了回來。煙霞看她要使勁,趕忙鬆了手,還一邊說笑道:「也不知是哪位小哥這麼有福氣啊?」
晴平雖是話少,可真要說起來,那是句句在理。只瞧著她站起來瞅了瞅,答道:「這不是凌橋常穿的那件嘛,我方才看他換了件衣服,和我們早上出去時的那件不一樣。」
關筱秋慌了,拽著衣服往自己腿上一錘,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煙霞還怪委屈地瞅了一眼晴平,拉了拉她衣角說道:「我們也沒想哪樣?」
關筱秋忙作釋:「我早上借凌橋的大刀玩,結果沒拿穩給劃破他衣服了。這事又不能讓凌嬸知道吧,他就換下來給我縫了。」
晴平聽了冷不丁地評論道:「就你那力氣還想玩大刀?沒傷著人就是好的了。」
關筱秋忙應著是是是,又說:「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夫人啊!不然她回來可得罰死我!」
煙霞一笑,說:「你放心,我們絕不提這事。夫人啊,初來時看著病怏怏的,不想訓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誒?你怎麼知道小姐訓過我的?」
「誰知道是從哪知道的呢。」煙霞忙岔開話,撫著關筱鞦韆方百計紮好的那幾個針腳說:「唉,先別提夫人了,你看看你這針線,要我說凌橋這衣服不是被你給砍廢的,倒是被你給縫爛的。」
關筱秋忙撒了手紅了眼,可憐巴巴地央求道:「我不會嘛……姐姐們你們可要幫幫我啊!」
煙霞從她手裡拿了去,正反面看了看,又轉交給了晴平,說:「這京城中的丫鬟裡啊,很少找到能比你晴平姐姐針線功夫更好了。」
晴平一手接過了,也正反面看了看,二話不說,從桌上拿起剪子把關筱秋先扎的那幾根線給挑了。關筱秋癟著嘴看她挑線,一臉不快,忽又想到剛才煙霞提到的事,便在心頭罵起了芙竹。好你個芙竹!居然敢把小姐訓我的醜事說出去,還想不想在這方府混下去了!
煙霞看她一臉苦悶啊,不知從哪變出個餅來塞到她手心裡,說:「今早在外吃早飯特地給你買的一個。上次還記得你說好吃來著。」
關筱秋接過了餅,大口吃餅,大口喝茶,一掃陰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