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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雨霂往椅子後靠了一靠,笑答:「既是你知我知,大人又為何要問我?」
「這……」
關雨霂笑問:「大人說的可是《封建論》?」
方致遠撇了撇嘴,坐下了,說道:「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就是。你覺得如何?雖非長篇巨製,然其質相似,早了不知道別國多少年。你看人的想法尚且如此,人的技術又為何不能追上呢?」
「雨霂附議。」
「哈哈哈,附議附議,若是你我二人過了,天下就如此了,那該多好。然知其途遠,故任重而道遠也。」話罷端起杯子欲再飲上一口,剛拿起就發現杯中空空,原是早就飲盡了。關雨霂見狀,欲起身再去給他溫些酒來,方致遠伸了伸手止住了她,說:「不必了,夜深了,不多喝。」半晌無話,方致遠又翻開方才寫的奏章看了看,問著:「你可有讀過關大人的奏章?較之如何?」
關雨霂搖了搖頭,回道:「不曾讀過,自雨霂出生,爹就少有奏。」
方致遠知道探不出些什麼來,聽她說不曾讀過,也算是意料中,可失望之情總是難免的。也不知是為何,每次欲問她關家之事,總得不到什麼結果,這關家就當真如此瞧不起女兒不同女子論朝中事?方致遠思忖片刻,覺得也得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便說:「也是,你爹後來謀了個閒職。」
關雨霂見他無話,因問:「大人熬到夜深,可是要早上交奏摺給陛下?」
方致遠擺了擺手,回道:「非也。我若早上交過去,陛下未必得閒讀過,屆時我在朝堂上一言,效果不過如此。我若下午交予他,待他一讀一思,來日早朝再上奏,其效必佳。」
關雨霂一笑,應道:「大人好心思。」
「唉,不過求之心切,不敢馬虎。好了,夜深了。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瀛環志略》,說的是美利堅。
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這樣的文章,寫這兩個人說事我是很高興噠,你們不要覺得枯燥就好。方致遠說話想事情都的路數都頗有意思,其中好幾句都是一本正經的滑稽(笑)。
明天還會再更一篇,算是今年的一個收尾了。
第21章 章二十一
是日方致遠遞了摺子,關雨霂在府裡待他歸來。瞅著是早朝時辰已過,單不見人,過了午後可算見著人了,奈何有些鬱鬱寡歡,斷沒了早間那般意氣。關雨霂在暗處看著,二話沒說便迎了上去招呼。
方致遠並沒有看她,只怕她會看出來些什麼。為此她也時常怨恨自己愛著這臉面,凡事喜歡自己一個人扛著,絕不輕易告與他人,真甘作個萬人敵不是?不喜倒人予苦水,常獨自為政,有酒好孤醉,有詩自個兒賞,若遇知己實歡喜,若無人相知這麼些年過著過著也就過去了,其間悲喜獨知之。她覺得還同關雨霂不甚熟,不過止於普通論事的關係,故不願相告。
「皇上派我去撫州運火器。」
可該看出來的,自當是會看出來的,何況那人不是第一次見這些事。再來方致遠也並不擅長做戲一事。
「這……」關雨霂微頷,也不看他,低眉一時左顧右盼,竟是無話。
「明日出發,我還需諸多準備,先不同你細話了。」說完便轉身走了,關雨霂半垂著的眼一睜,一聲「大人」叫得慼慼汲汲,只為盼他一個轉身。
「大人此行可否帶上我?」她緊握著絹帕在胸前,眉輕蹙,素日裡安然的眼波間似藏了輾轉千年的愁愫,冰冰涼如化春之雪水,溫溫熱若一響之清茶,悲時欲臨江隕涕,苦極像喬木退蔭。然這七情六慾,百種哀思,頗為隱綽矜持,不察者空覺觸動,只道是肺腑間隱隱作痛,卻實不知其所以。
大院裡,艷陽天,四處空曠,無風無雲,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