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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筱秋喊:「夫人我伺候您休息吧。」只得到關雨霂的一句「免了」。
關筱秋跪在地上,仍是不清自己還有哪一錯,想偷懶起身站站,又怕被夫人發現更遭罪,只得老老實實地跪著。而那頭關雨霂還未歇上,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忙出來問筱秋:「你可有安放爹孃的牌位?」邊說邊撫著心口,想自己怎麼把這事都給忘了,要到晚上才想起。關筱秋喜出望外,又不敢太過張揚,但話中又難免透著情緒:「方大人昨日就要人安排好了,夫人我帶你去吧。」
關雨霂瞧出了她的心思,一口否定,喚了芙竹。芙竹剛進屋,看到關筱秋跪在地上,一時也不敢妄加評論,只是畏畏縮縮地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地問關雨霂有何事。關雨霂說:「芙竹,帶我去爹孃牌位那吧。」
芙竹一時左顧右盼,答:「芙竹愚鈍,並不知道老爺老夫人的牌位在何處。」
筱秋忙說:「夫人,你看還是我帶你去吧。」
關雨霂答得快:「不必了,我同芙竹去找就是。」說罷,同芙竹出了門,一徑兒往正廳走,正巧在院子裡看著方致遠在同凌橋訓話,一時不敢搭話。二人繞至正廳後方,有一屋,走進去一看發現正好是安放牌位的地方。今日府上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過了,唯獨正廳後方沒來,關雨霂估摸著也大概是這裡了。芙竹伺候著她上了香,關雨霂又在靈前同爹孃說了好些話,正欲走時,方致遠進來了。
「節哀。」
方致遠走近了,同她講:「你父母若是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今晨我雖是給你備的寒食,也望你日後能吃些東西補一補身子。我有個熟悉的大夫,過幾日來給你看看,不要日日悲悲慼慼壞了身子,日後落下什麼病根總是不好的。」
「雨霂明白。」
「我也知道你明白,只是怕你想不開。晚上凌嬸給你燉了雞湯,一會兒你多喝兩碗,可是明白?」若是換了旁人,這話不知要變幾個調,繞著幾個彎說,今兒看他說得如此直白,倒是顯得瞧不出其中意思來了,也就一身浩然之氣,無需置評。
「雨霂明白。」
方致遠上前走了幾步,輕振袖,抬頭看著牌位,說「你往上看,這裡也有我的爹孃。我娘去得早,未嘗一見,我爹在我十歲時便過世了。」關雨霂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堂前,有一牌位上寫著方經世,另一牌位上寫著秦氏。「下面那個牌位,是我小妹,隨爹一道走的。」而那的牌位正寫著方笙曼一名,關雨霂在心裡暗自讀著,不禁嘆道多好的名字,笙歌曼舞,花辰月夕,皆是太平之色。
「你看,我也是一個孤家寡人。」話畢,看向關雨霂,本意是要她心寬些,不再消愁度日,稱自己也是過來人。可這話不管怎麼說,連芙竹都聽出了些言外之意,關雨霂抿嘴而笑,仍帶倦容,說:「嗯,我也是一個孤家寡人。」
別了方致遠,芙竹退下了,關雨霂回了房,關筱秋倒還是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裡。關雨霂說:「你可想明白了?」關筱秋應著:「想明白了。」「那你說說你還有哪裡錯了?」「是芙竹。」關雨霂嘆了一口氣,說:「你還真知道啊。你既知道,又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往日教了你那麼些仁義禮智信,哪想你竟不知從哪學來了這些排擠別人的功夫。」「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忘了,她又沒問我些什麼,我就……」關雨霂擺了擺手,道:「好了,別說了,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用不著在這裡聽你的一面之詞,芙竹性子是慢了些,萬事上手也慢了些,不過心思不壞,人也穩重,多教教自然也是可用的,我也並非要你萬事順著她,只願你二人和和氣氣共事,你可明白?」「筱秋明白。」
「明白就好,你還是長些記性吧,我想你也在外面吃過午飯了,就直接跪到晚上吧,我先去歇會。」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