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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他內心善良,嗯……也很。穩重,節制,氣量大,不惹事,雖然小氣,可是,很害羞……質樸,嗯……
伊谷夏還在找詞,伊谷春說,算了,你這輩子還沒有用過這麼多形容詞呢。剛才你不是說,他給你狡猾不安的感覺?
伊谷夏笑,嗨,那是我喜歡我猜謎的感覺。其實,這人真不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遠離他們三個。你這樣職業病很可憐哪。我認識一個臺灣的心理醫生……
你為什麼說他害羞?
我說了嗎?伊谷夏問。
你說了。你說他害羞質樸。
也沒什麼了,有次我謝謝他跟他握手,他都不敢握。上次,就是送我去針灸推拿被警車司機打那次,我想摸他臉上的傷,他擋開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哪,這麼怕女人!哪像老哥你‐‐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臉紅的樣子。
你摸他了?
當然。
當然什麼?
當然沒摸成啦。伊谷夏過去從後面狠狠伏壓在伊谷春的背上,雙臂交叉勒著他的脖頸。哎,小氣!小氣!小氣鬼啊!
保姆和媽媽叫喚了一聲什麼,伊谷夏鬆開哥哥的脖子。伊谷夏一出房間,伊谷春就在電腦裡打出搜尋同性戀。相關條目太多了:名詞解釋、現象分析,伊谷春隨意點開一條:同性戀的成因……
伊谷夏送了一碟保姆切好的釋迦果進來,伊谷春立刻把同性戀的視窗關小。綠皮白裡的釋迦果太甜了,甜得強悍而溫柔,有一種別的水果沒有的獨特口感。這臺灣水果貴,一個小甜瓜大小,就要一二十塊。當時,他特意轉送給辛小豐一箱,告訴他,切開就能吃,別吃皮,皮上有沙的感覺。辛小豐當時看了看,說,為什麼叫釋迦?伊谷春說,它表皮長得像釋迦牟尼的頭髮。
吃著釋迦果,伊谷春不由又琢磨起辛小豐。
這麼多年來,伊谷春也算是閱人無數,而且都是撕開面具、入骨入髓地透視、逼視。辛小豐別的不說,單單對待那個心臟病孩子的反應,肯定不是一般的情感,親骨肉也不會比他做得更細膩周到了,分明是不計後果的付出。那天,他和辛小豐蹲在觀賞魚店的大木桶邊,一邊打撈小金魚,他一邊在想這個問題。辛小豐非常專注地尋找著。伊谷春琢磨,一個沒結婚的男人,說是毫無血緣關係,實在太難以理解;這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那個花白頭髮的男人,雖然那天只是在醫院短暫接觸,但那個人眼神的複雜老到讓他印象很深,儘管那人力圖消除這個印象,力圖顯得簡單膚淺。伊谷春知道自己穿的是便裝,隔天想起來問伊谷夏,那個楊師傅知不知道他是警察。伊谷夏說,當然啊。伊谷春就沒有再問什麼了。就是說,當時,對方就知道他的身份。
伊谷春把人用彈性程度來區別優劣。在他看來,有智慧的、綜合素質越高的人,彈性程度就越好,他能夠理解、接納很多事物,時時處處遊刃有餘;綜合素質越低,彈性程度就越差,甚至毫無彈性,隨便一拉扯,就弦斷人亡了。花白頭髮的男人,應該就是彈性程度很不壞的人,他能裝,否則他也吸引不了伊谷夏這樣的小妖怪。還有一個男人,在醫院裡面從魚排過來的那個,伊谷春沒有見過,聽伊谷夏零星說了幾句,似乎也不是個簡單人物。那人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幹最低等的體力活,卻又有不相稱的學識,用伊谷夏誇張的原話是&ldo;淵博&rdo;‐‐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那個人選擇這樣的生活?
有些事情想起來很費勁。伊谷春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三個人弄去做個親子鑑定,估計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