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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七一早,程毓剛出門上班,周宏遠就開工了,他從客廳的博古架開始打掃,窮人家的博古架上自然沒什麼明清寶貝法國啤酒,上面不過是碼滿了程毓從小到大的證書和獎狀,一看便知是當年程曼紅精心收好的,如今卻落滿了灰塵,再無人問津。周宏遠拿衛生紙將灰塵小心拭去,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又覺得憋屈,到底沒將那些證書開啟。
緊接著,是臥室。小小一間臥室塞了兩張床進去,本就擁擠,程毓又不喜歡收拾,以至於房間裡,床鋪上,從外套到襪子,從內褲到充電器,整個一大雜燴,堆得滿滿當當。周宏遠看見就覺得頭大,他實在想不出程毓到底每天是怎樣躺在這張床上的,也無怪乎每天都要往自己身邊擠了。
周宏遠一邊想著,一邊把程毓沒洗過的髒衣服泡進盆子裡,順手將陽臺上晾好的襯衣收進櫥子裡。
臥室裡的衣櫥是兩開的,一邊兒程毓用,一邊周宏遠自己用。與周宏遠那邊兒的整潔有序不同,程毓那邊的衣櫥裡,衣服都是堆在一起的,周宏遠深深嘆了口氣,將程毓的衣服一一拿出來,疊好後才放進去。
收拾到最後,周宏遠突然摸到個厚實的本子,拿出來一看,竟是程毓的工作筆記。
程毓雖對銀行裡的工作厭惡至深,骨子裡卻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總愛記錄些工作時的要點,時間長了,厚厚的一本子都記完了。
周宏遠平時趴在餐桌上做作業的時候,沒少見程毓拿著本子在一邊兒寫寫記記。他隨手翻了兩下,程毓的字跡跟他的為人一樣,不拘小節,算得上龍飛鳳舞,饒是周宏遠與他日日共處,也只能識出個大概,所以他只是看了兩眼就沒了興致,正要將本子塞回去的時候,一張摺好的a4紙卻掉到了地上。
周宏遠皺了皺眉頭,彎下腰將紙撿起來,展開,白紙黑字,是程毓少有的、認真至極的筆跡,一筆一劃,都是標準方正的漢字。而最下面,赫然簽著兩個名字,一個是他的小叔叔,而另一個,則是他的生身母親。
周宏遠的手顫抖著,只不過是薄薄一張紙,卻彷彿重千斤,一個失神,竟將它掉在了地上。
他撲到地上去撿,下一秒,幾滴熱淚滾下,「啪啪」地,打在了地板上,也濺在了這輕飄飄的一紙協議上。
周宏遠抹了把淚,定了定心神,這才將協議重新疊好,塞程序毓的工作筆記裡。
晚上,程毓回到家,如常地吃飽喝足,收拾完碗筷後,從包裡拿出了新本子寫寫畫畫。
周宏遠不動聲色地湊過來,在程毓耳邊問,「叔叔,你記什麼呢?」
程毓只是笑笑,不打算詳談,「都是些工作上的事兒,沒什麼打緊的。」
周宏遠坐回去,過了許久,突然半開玩笑地說,「叔叔,謝謝你。」
程毓覺得古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揉揉周宏遠的腦袋,「現在才知道謝我啊?」
周宏遠無意識地撅了撅嘴,小聲嘀咕著說,「早就謝你了啊。」
程毓說的本就是句玩笑話,自然沒放在心上,「我啊,不用你謝我,只希望你健康快樂,平安長大。」
多年以後,程毓才明白,其實自己原沒有想像的那麼偉大,他仍是有所求、有所望,只不過他的所求所望,到頭來皆成了空。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將於917號入v,到時會有6000字更新掉落謝謝大家
第26章
2006年已過了將近一整個月,可春節的鞭炮不曾響起,國人仍是沒知覺的,只當是舊歲未辭,而新春新春,總是充滿活力,又給人無限希冀。
都道瑞雪兆豐年,除夕前夕,j城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整片大地銀裝素裹,掩蓋了這座城市固來的髒亂差,也冷卻了平日數不盡的嘈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