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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青一邊替皇上研墨,一邊注意著皇上並沒有心軟或是要收回命令的意思,便乖巧的低下頭。
門外,蘇培盛頭疼的叫小廈子扶起安陵容。
“安小主,這不是您能撒野的地方!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皇上,嬪妾求見皇上!”
安陵容甩開蘇培盛的攙扶,往前爬了兩步,毫無尊嚴,蘇培盛心中暗道,家道中落的妃嬪多了去了,要是人人都像安常在這般,皇上只會更加厭惡。
既如此,蘇培盛也就不怎麼攔了,等她喊完,請皇上示下。
“皇上,嬪妾的父親絕不可能做出貪腐之事,嬪妾的父親是冤枉的!還請皇上看在嬪妾父親為官十幾年清清白白的份上,重審西北糧草一案!”
“外頭是安常在?”
皇上根本沒聽清她喊的是什麼,只煩躁的揮了揮手。
“去告訴她,朕處置安比槐是按國法,若是她胡攪蠻纏,朕亦能治她干涉朝政的罪。”
“皇上,安常在也是思家心切。”
菊青端方的半跪在皇帝面前。
“請皇上看在嬪妾和安常在曾為主僕的份上,讓嬪妾好好勸勸她吧,她已經失去家人了,不要再因為她的失儀而治她的罪了!”
“你先起來。”
皇上蹙了蹙眉,“你現在是朕的妃嬪,便不必提以前。”
“皇上。”
菊青低下頭,講起一個典故。
“東漢時期的荀巨伯聽說友人重病不遠千里趕到友人身邊,而那時友人所在的郡縣已經被敵軍包圍,友人所剩時日亦無多,友人勸他不必管自己,荀巨伯卻對敵軍將領說,“我不能拋下我的朋友,倘若你們一定要殺人,就殺我這個健壯之人,不要殺一個纏綿病榻的人”。”
“今日嬪妾斗膽將自己比作荀巨伯,安常在便是纏綿病榻的友人,嬪妾不敢像荀巨伯對敵軍將領說的那般對皇上說代替安常在受罰,因為兒女私情不可與國家大事相提並論,但忠義二字,嬪妾身為女子亦是懂得,皇上既然抬舉嬪妾為女包拯,嬪妾也想忠義一回。”
“朕從前只覺得你喜歡詩書,不想你的學識已經可以用博古通今來形容了。”
皇上喜歡聰慧的女子,愚蠢但美麗的女子雖能受到一時的寵愛,卻不能為他排憂解難,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皇上對菊青的欣賞更甚。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菊青身旁,朝菊青伸手。
菊青只慶幸做遊魂的時候多看了些詩句,三阿哥每日的“大學之道,在明明德。”讀了數次,他沒記住,菊青記住了。
“荀巨伯的故事,朕也有所耳聞,荀巨伯對敵軍將領說完那番話後,敵軍將領深感自己不講忠誠和道義,遂退兵,朕今日便自比敵軍將領,不追究安常在御前失儀,只遣送她回去,一切例份按常在位發放,只是你與她早不虧欠,朕會讓她搬到你看不見的地方去。”
“省的日日吵你心煩。”
終於能和安陵容切割,菊青自然開心,也就更願意對皇上流露出些溫柔小意,不知道皇上想起了和純元的什麼記憶,高興的神情掛在臉上,兩人又待了會子,皇上才依依不捨的送菊青出去。
安陵容麻木的感受不到聲帶和膝蓋的存在。那三層玉雕砌成的磚彷彿她永遠越不過去的鴻溝,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后、華妃甚至是菊青進進出出。
起初,她並不願意相信菊青會害她,但有了桂花香的事情,那些幫她的舉動變的別有用心,安陵容不得不懷疑,不得不相信。
“小主……”
抱夏看到菊青平安的從養心殿出來立刻給她蓋了披風,發現身後沒有皇后或是華妃的蹤影稍稍鬆了口氣,菊青卻察覺到些不對。
“不是叫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