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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一樣沉。消耗我那麼大的體力。”
“你說什麼——?”
“沒……”
“真的?”
“真的……”
亞夢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元藏藍,笑起來。嘛,反正活著出來了。
第六十二宿 雪
雪諾失蹤了。
亞夢聽得有點兒蒙,失蹤?要論失蹤,雪諾不是已經算職業失蹤人員了麼?
“恐怕又是要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吧。”亞夢揶揄道。
經過幾番波折,亞夢對雪諾已經心灰意冷了,現在雪諾怎麼樣,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亞夢前不久重新定位了她的人生觀,剛受刺激的時候覺得這世上真沒“朋友”這一說了,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她覺得也不用看得那麼絕情。畢竟相遇就是一種緣分,都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擦肩而過,既然誤打誤撞走在同一條道上,又何必苦了自己一個人沉默地走過?咫尺天涯,遠親不如近鄰,與其想著相隔千里的朋友,不如求助於離你最近的那個。什麼都不能太重視了,越重視反而傷的越深。
“不可能。”元藏漠語速快得不行,不難看出他非常反感亞夢這樣說。
“保不準不會有歹念,”亞夢道,“你就是單純過了,人這東西比鬼都可怕。”
元藏漠道:“她就是鬼。”
亞夢呵呵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又冷了,各有各的心事。
楓冥抬頭看著天花板發呆,以他對雪諾的瞭解,肯定是自己認為走投無路了才離開的。有時候太理性了,總是讓無法控制感情的人類受傷。但是人類如果能活得長些,頂多三百年,絕對可以練得對任何事物都失去好奇心,對待再棘手的事情都可以保證絕對理智。
隨著時間的腳步前進,寒冬已悄然而至。東京已經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場雪,一個小時不到窗外就滿眼的素色。冬天和秋天比起來,更多的不是寂寥,而是喜悅。現在算來,很快就是聖誕節,然後元旦,寒假和新年,無論哪一個都是學生黨的最愛。但幾個少年誰都開心不起來,第一,他們上不上學好像都無所謂,畢竟已經翹課好久了,要他們算,一時半會兒也算不出來,反正亞夢已經不得不留級了;第二,雪諾就這麼不留蹤跡地離開了,可見她多麼有當大盜的資質,只可惜現在杳無音訊。
“先去蓮蒂斯。”楓冥嘆了口氣,道。
“為什麼?”元藏藍和元藏慕齊齊看向楓冥,那個地方早就被廢棄了,擱置那麼久,有沒有塌了都不知道。
楓冥道:“只有碰碰運氣了。畢竟蓮蒂斯也是最初的基地。”
元藏漠點頭表示贊同,“如果有什麼計劃,應該會在黑耀和蓮蒂斯其中一個醞釀。”
元藏慕和元藏藍沒說話,顯然是在考慮什麼。亞夢也懶得插嘴,反正跟著他們的節奏才是王道。
半晌,元藏藍“嗯”了一聲,頓時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拉了一下外套,道:“誰會在那麼容易就被發現的地方隱藏?除非他腦子燒壞了。即便機關再致命,參與建設的人肯定知道破解的方法。這樣只要找到能夠破解的人……”
“那就太簡單了。”楓冥斬釘截鐵地打斷元藏藍,“參與建設的人都被當成肥料了,破解的機率幾乎為零。”隨即他又看了元藏藍一眼,似乎別有深意,繼續說:“別把血族想得太善良,至今一百多年之所以無人攻破,就是因為了解它的構造的人都已經死在裡面了。”
亞夢聽著愣了一下,幾乎就在一瞬間她差點兒笑出來。但一回味又覺得不對,什麼叫“不要把血族想得太善良”?如果單純的警告,把自己也罵進去這種缺心眼的事,楓冥是絕對不會做的。亞夢倒覺得楓冥是在試探什麼,但目的到底是什麼她也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