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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生見他仍然抗拒,便不再說了,他想著慢慢來吧,程醫生不是說他最開始的時候也很抗拒嘛。
林重陷進陳路生的擁抱裡,陳路生的手一下下在林重背上撫過,“小山,你不要一個人挺著,我在的,我看得見你,也聽得見你說話,你覺得不舒服了要和我說。”
“嗯。”林重應著,頭點了下,髮絲掃動。
在陳路生的頸側落下癢意。
陳路生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下,林重感覺得清楚,陳路生喉嚨間微弱的哽動透過皮肉,傳到他的額頭上,彷彿有浪打過來。
林重腦袋動了動,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陳路生喉部凸起的喉結,伸手碰了碰。
陳路生身子猛地一僵,忙抓住林重亂動的手。
“放手。”林重不悅道。
陳路生乖乖放手,林重又伸手去碰,陳路生的喉結不安分地上下滾動,林重的指尖撓得他癢,喉嚨裡面都一陣癢。
他耳朵也紅了,可惜林重看不到。
晚上,陳路生對著林重的喉結,狠狠一頓報復,把那一快面板弄得發紅,冷白的燈光下,林重的喉結泛著溼漉漉的光澤感。
林重後背一層薄汗,陳路生把林重翻過去。
林重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動,陳路生把手插進他的手和床單之間,與他十指相扣,雙手緊握,陳路生手上的那道疤貼著他的掌心。
林重愣愣出神,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脫敏療法?”
陳路生當然知道,透過讓患者面對他們所害怕或厭惡的,引發情緒的刺激,從而使他們減少或消除這種情緒反應,是很常見的心理治療方法。
“要試試嗎?”陳路生扶林重起來,他的手扣著林重的後頸,額頭貼上林重的前額,“你現在有看見他嗎?”
林重搖頭。
“那你平時會看見他對你做什麼?”
“用鋼筆,劃我。”
林重感覺到陳路生捏他後頸的手在收緊,他垂著眸,看見陳路生的下唇微微顫抖了下。
陳路生摟住他,兩具汗津津的身體嵌合在一起,陳路生的手托住他的腰臀,把他抱了起來,一路抱著他走進書房。
書桌的筆筒裡有鋼筆,陳路生把林重放到桌上,林重坐在桌邊,雙腿垂下,陳路生的身體傾向他,伸手去拿筆筒裡的鋼筆。
陳路生拔掉鋼筆的筆帽,然後將筆交到林重手裡,牽引著他的手,“你選一處,你想寫在哪?”
筆尖落在陳路生身上……陳路生光著上身,汗水在他鎖骨處聚成水珠滑下來,留下一條溼漉的水痕。
他渾身透著充滿野性的性感。
林重的目光墜在筆尖上,手不受控制地顫抖,陳路生緊握他拿筆的手,止住他的戰慄。
“林重。”陳路生輕輕喚他。
他驀然抬眸,對上陳路生剔透的眸子,然後他聽見陳路生說,“在我身上,寫下你的名字。”
他落筆,手在陳路生的緊握下穩穩移動。
鮮血流出,在陳路生白皙面板的襯托上顯得格外刺目。
筆尖並不特別鋒利,鈍刀子割肉更疼,陳路生的胸膛開始冒汗,筆尖刺入他胸口,林重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他看著血流出來,看著面板上沁出汗。
黏在身上,很是難受。
陳路生心跳好快,心臟的次次收緊傳遞到他的第五根掌骨上。
最後一筆落成。
陳路生和林重的手同時一鬆,鋼筆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陳路生扶住林重看起來隨時要倒的身體,手觸碰林重的後背,摸到一手汗。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陳路生問。
很多汗嘛?林重往身後摸了把,果真手掌一片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