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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露說到這裡抬起頭來,「我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幹了。劉府的婢女紅衣是我殺的,沈大人。」她迎視著沈白的眼神堅定且毫不退縮。
第十五章 抽絲剝繭
此言既出,屋內一片安靜,柳琴風驚訝地看著夕露,似是難以想像她剛剛說出口的話。沈白冷冷地看她半晌低頭不語,始終未言的陸元青卻是悠長地嘆了一口氣,輕笑道:「然後呢?」
「什麼?」夕露迷惑道。
「你將紅衣扔進了湖內,然後呢?確定她死了?」陸元青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
「天那麼黑,我看不清,然後我安頓好立陽,趁夜施展輕功離開了劉府,以避殺人之嫌。」
陸元青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卻將視線轉向了一簾之隔的內室,韓千芝一臉疲憊之色,慢慢走出來,見室內之人都看向她,微微一笑,「針已取出。」
夕露激動地站起身來,忙走幾步,來到韓千芝的面前,似要跪倒,卻被韓千芝一把扶住,夕露哽咽道:「大恩難以言報……」
韓千芝溫婉地說道:「不必如此,進去看看他吧,針雖取出,可是想要扭轉他目前的狀態,卻非一日之功。他何時能夠恢復正常,就要看他自己了。針雖為主害,但是劉公子心結鬱結難解,才是他的病症的主要根源。」
夕露連聲道謝,忙進內室去看劉立陽。韓千芝慢慢坐在夕露原來的位置上,輕輕一嘆後道:「夕露姑娘也真是奇女子了,倒教千芝佩服她的敢愛敢恨。」
柳琴風卻是冷笑道:「恐怕有人鐵石心腸,言而無信。」
陸元青聞言苦笑,沈白卻是神色冷凝地說道:「夕露既然坦言她就是殺害劉府婢女紅衣的主兇,本官今日就要帶她回衙門,還有劉府公子劉立陽疑似多年前的採花大盜玉面狐狸柳音,所以本官要將其一併帶回衙門,想必柳館主和韓先生此時都沒有要阻攔本官辦案的意思了吧?」言罷冷冷掃了二女一眼,站起身來,「既如此,夜已深,本官就不打擾韓先生休息了。元青,讓門口的衙役進來,帶夕露和劉立陽回汴城縣衙門。」說完負手率先走出了莫愁堂。
夜幕沉沉,回縣衙的路上,沈白一直很安靜,陸元青也不說話。宋玉棠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公子神色不對,只得閉上嘴。
進了縣衙,沈白吩咐宋玉棠去休息,獨留下陸元青,「元青留下,我有事與你相商。」
書房內只剩下兩人後,沈白疲憊地一撫額坐在了書案之後,一指下首的座位,「坐吧,元青,只有你我二人之時可不必拘禮。」
陸元青「哦」了一聲,坐在位子上四處觀察。沈白的書房很簡潔,沒有累贅的裝飾,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雪白的牆壁上只有一幅潑墨山水畫卷,畫幅極廣,畫長六尺,高約四尺,幾乎佔據了那懸掛畫卷的整面牆壁。畫作大氣磅礴、氣勢恢宏,細節之處又極為精美。陸元青不由得去觀察那畫的落款之處,小巧的梅華章旁,只提了兩個字:波藍。這兩個字卻書寫得極為秀美,與這整幅畫隨意灑脫的風格略有些不符。
見陸元青長久地觀察那幅畫,沈白道:「那是我在京城時的朋友送我的畫,這送畫人在京城可是鼎鼎大名之人啊,能得他這麼一大幅的畫作,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呀。」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沈白搖頭一笑,陸元青覺得從莫愁堂出來後凝聚在沈白身上的那股無形的低氣壓也隨之驟減。
沈白和陸元青對視片刻後問道:「說說這案子吧,元青,我總覺得這案子很複雜,就好像一人於江畔垂釣之時,沒有釣上來什麼魚,只是鉤上來一條長索一般,你扯住了長索的這一端用力往岸上拉拽,可是卻發現長索很長很長,而長索那端又似掛了極重的東西,越拉越讓人心驚,不知道費了半天力氣會得來一件什麼東西。」
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