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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遊峰,魚遊峰上魚遊宗。
這裡是一處禁地,周遭一派畫像,風景秀麗,山水相依,聲紋靜謐。
在山腳下有一座柳園。
不遠處緩緩走來一頭水牛,有一牧童手拿一根樹枝,口中嘿哈,手舞樹枝作劍招不停。
快到柳園門前,空中無形波紋一閃,像泡沫一般隔斷內外,牧童騎牛緩緩消失天地間。
牧童自得其樂,騎牛緩緩走進一片草地。
這時,牧童用樹枝拍打牛角,口中大喝一聲:“臥!”
水牛聽聲便停下腳步,緩緩跪倒。
牧童順勢滾下,手腳麻利地把牛拴在樹旁,繩兒長長,一旁青草幽幽。
牧童丟掉樹枝,拍拍身上的浮土草葉,再把褲腿和袖子放下,認真把衣褲抹平,再用準備好的草繩繫好衣褲,仔細打量一番,這才抬起頭來。
牧童看著年紀不大,從身高上打量,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模樣精明,有著農家孩子的健康膚色和被生活打磨的老繭。
牧童看了看柳園的大門,雙手握拳深吸了一口氣,便抬步向前,走到門前,不禁心裡打鼓,平時使不完的力氣竟然控制不住手腳發抖。
彷彿風聲迎客,房門隨風而開,視野延伸,園內早有一老嬤嬤站立,笑容慈祥。
牧童看見老人,便心下一寬,趕緊深鞠了一躬,便緊緊抓住褲管,臉色通紅,不敢抬起頭來,緊張得汗水順著臉龐滴下,便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小猴兒,過來”。
牧童聽聲便抬起頭來,看到老嬤嬤面容慈祥伸出右手,手掌不停的劃拉,手腕上的紅繩鮮豔。
——
牧童乃是山下稻香村的一個頑童,雖是農戶人家,衣食也得周全。
上蒼恩澤,家中生有這麼一根獨苗,難免少於責怪。
一個疏忽,自家兒子便成了人人口中的調皮搗蛋。
小小年紀偷雞摸狗倒是沒有,主要是不敢。
小地方雞狗均是大物件,別說是小兒,就算是成人,做了這樁壞事,被抓住了,除了賠償,一頓老拳泥腳下來,打掉半條命亦是正常。
在這裡,偷東西和偷人同罪,打死人是不償命的,村老都不會庇護。
但是這牧童也不是什麼好兒童,三天兩頭盡是惹事,泥巴、蒼蠅、癩蛤蟆,哪家沒有被光顧過。
上牆揭瓦、下床尿尿真真是習以為常,說起來作惡不大,就是噁心人。
農戶家裡沒有什麼大道理,棍棒和大罵,最後再來點母親委屈的哭泣,基本也就是教化了。
這家人還是捨不得這心頭肉,往往雷聲大雨點小,棍棒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牧童也是配合得親密無間,喊聲直通雲霄,提上褲子就能鬼臉連連,好似過家家一般。
父親這時往往無奈,便看向孩子的媽,這時孩童便耐著性子皺著眉聽著母親一遍遍的絮叨。
一個娃娃要聽話,不聽話要被壞人抓去賣;你怎麼就是不聽話,老是惹你爹媽生氣;你這樣子爹媽臉上都沒臉面見人,你爺,你爸好不容易累一身汗攢點家當,沒過夜就要賠給人家,就是因為你不聽話。
孩童哪裡聽得進去,只是感覺做錯事了總得有這麼一遭,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他爺爺也沒辦法,三代單傳,隔輩又親,總不是都是黑臉,在這時只能含著草根長嘆一聲氣。
牧童的機緣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牧童貪玩,放牛從不按長輩的規定,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好在牛兒每次都能吃飽,家裡說了幾次也就不管了。
某天一個大早,放牛娃牽上溫順的水牛,半摸半爬地走向家對面最高的山上。
放牛娃這一路好走,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