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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嘆口氣,說道:“你是外鄉人吧?這地界眼下哪裡還有匪?”
照夜跟花兒她們對視一眼,心中都清楚:抓的就是他們。太子怕是要把山匪的帽子安在谷家軍頭上,要將他們憋死在霍靈山裡。倘若如此,為他們運糧的白棲嶺處境就無比兇險了。
衙役路過布莊,看到裡面有生人就進門盤問,目光逐一掃過,問他們來自哪裡?
照夜答:“松江府吳府。”
那幾個衙役念道:“這松江府的人倒是會過日子,知曉良清的東西便宜,如今三天兩頭往良清跑。”說著就出去了。
掌櫃的將布匹送到驛站,莫名叮囑一句:“若沒什麼事,買了東西就早走。夜裡不太平。”
“夜裡怎麼了?”
“夜裡…”掌櫃的又四下看看:“夜裡都不敢出門、那韃靼接管的可不僅是燕琢,到了夜裡來良清溜達,看到女子就搶走,帶到額遠河對面的軍營去供人褻玩。有能耐的人早跑了,我等低眉順眼做個奴才,大氣不敢出。您瞧著吧,再過幾個月,那松江府也是這般光景了。”
花兒想起當初對韃靼屠城的困惑,答曰:“是敲山震虎。”如今明白了,震懾到了良清,再向內推,這城一個接一個地破。
掌櫃的講完嘆口氣走了,三人一商量,決定買了另外半匹即刻回去,避免其他事端。
去另一家布莊的路上,街上突然被堵住了。他們被紅布攔在路邊,跟其餘人一起哪裡都去不得。
“怎麼了?”有人問。
“能怎麼了?說是韃靼王爺帶著王妃來了。”
花兒聽到韃靼王爺和王妃,猛然想起葉華裳來。於是比旁人更上心,踮腳伸脖子張望。韃靼人好馬,此刻先過了幾十匹馬,將石板路震得顫,再然後是一匹奇高的馬,馬上坐著人兩道劍眉,一雙丹鳳眼,看人之時眯著眼,腰間別一把蒙古刀。那人生得高而壯,握著韁繩的手依稀能劈死一個弱女子;在那匹馬後,跟著一匹白馬,白馬上坐著的女子,被風吹紅了眼,但一雙眼水波橫流,帶著憂愁,看人之時柔柔的。
是葉華裳!
花兒震驚得張不開嘴,因著葉華裳去京城後杳無訊息,她以為她陪嫁後遭遇了不測,今日卻在良清現身了!
葉華裳察覺到一道不同的注視,向一側看,看到路邊的人兒。她愣了一瞬,猛然想起那是白二爺的小書童。她以為那小書童在燕琢屠城時死了,當時一陣惋惜,如今卻在良清看到了她。
她原本想勒馬,但前面的韃靼王咳了聲,她便如驚弓之鳥一般鬆了手,任那白馬走了。卻還是回頭看一看。也不知怎的,明明沒見幾面,卻猶如見到親人。此時她親人所剩無幾,是以把花兒當成了故人。又因著她曾跟隨白棲嶺,這令葉華裳感到無比的親近。
他們走了,花兒突然對照夜道:“照夜哥哥,你們先回山上,我想在良清多待一日。”
“為何?”
“你沒認出嗎?”花兒輕聲道:“那韃靼王妃是燕琢城當年的葉華裳。我要去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額遠河硝煙(二十)
照夜到底拗不過花兒, 但又不放心她,陷入兩難。
花兒則拍拍胸脯向他保證:“照夜哥哥,你信我, 我何時給大家添麻煩了?你先帶柳枝回去, 我辦完事去驛站找人送我上山。”
話已至此,都知孰輕孰重, 只得作別。
花兒見照夜一步三回頭,就對他擺手, 而自己轉身跑了。她先去尋了一家小麵館要了碗麵, 細嚼慢嚥聽了會兒旁人在說什麼。
大多在議論韃靼王和新王妃。
說如今來良清的這位是韃靼君主不受待見的三兒子阿勒楚, 阿勒楚驍勇善戰, 卻因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