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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奴才相被她演得實在好。直至那人掏出一個白色紙包來交給她,她才假裝放下心來。
那孫府早就盯上了她和阿虺,白府的圍牆之高、府內人訓練有素,饒是高手進門也要自損八百。她與阿虺,不過是柳條巷裡的兩條賤命,為錢賣命討生活。花兒在白棲嶺面前失勢,人前遭打罵不敢還口,這麼個人,可以是白二爺面前的狗腿子,也可以是反手扎向他的刀。
那毒藥,由花兒給到阿虺,讓他神不知鬼不覺下到藥裡,在三月三白棲嶺生辰這一日,送他歸西。
花兒揣著那一吊錢,她心知此刻以後就被人盯死了,乖乖把藥給到阿虺,又數出一半銀錢給他,算是將自己那一件事做了。
三月三一早,白府熱鬧起來。白棲嶺不準備大操大辦,然城中富賈的賀禮仍接踵而至。白棲嶺不得不在飯莊擺席,那些花兒從未見過的珍饈被端上了席面。她去外頭採買,特意去跟孫府的小廝碰頭,告訴他藥又被她拿了回來,今日不如就下在飯莊的菜裡頭,幫孫老爺一起結果了燕琢城這幫人。
孫府的人震驚她是狠角色,她卻狡詐一笑:“不過是混口飯吃。”
被砍了傢伙的孫老爺並未露面,說書先生開始說書,這一日說的是一十六載前,朝廷天兵谷家軍智襲韃靼。那谷家軍一日千里,待韃靼反應過來,已被甕中捉鱉。花兒最愛聽這一段,那谷大將軍威名已立在她心間,這一次仍舊聽痴了。
賬房先生要她將那道醉蟹端上去,她麻利去了,頃刻間席面上都有一道蟹,白棲嶺提杯後開席,觥籌交錯,小杯換大杯,大杯換白瓷碗,一罈又一罈好酒空了。
飯莊外頭的碼頭上天色漸暗,殘陽如血,映紅半邊天,花兒想起除夕那一夜驚魂,再看向白棲嶺。獬鷹說白二爺生辰這一日會殺人祭天,喝紅了臉的白棲嶺正與人談笑。
第一個趴在桌上的是布坊的掌櫃,別人都以為他喝多了,接著又有別人倒下。白棲嶺也趴在了桌上。
花兒看到外頭經過的人突然脫下衣裳,露出腰間的大刀,轉瞬間就衝了進來。她跟其餘人嚇得鑽進桌下,聽到長刀刺進身體的聲音。而白棲嶺仍舊躺著沒有動靜。獬鷹他們不知去了哪裡,這飯莊快要變成墳場。
花兒不知他又唱哪出,用力拽他褲腿,但他一動不動。她聽到有人跑向白棲嶺,在她都未意識到以前,她已抽出白棲嶺給她的那把短刀,猛地扎向來人的腳。
那人吃痛彎身,看到桌下的她,大刀舉起,向前一刺就會到她心口。白棲嶺突然抬腿踢到那人心口,手臂伸向桌底將她拉出去。
官兵魚貫而入,兩方打了起來,他帶著她向外走,混亂之間有人攔住他們去路,他去砍殺,而她為了幫他,手臂生捱了一拳。疼得悶哼一聲,他的手就蓋了上去。
花兒不知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官兵來了,為何那些人真的躺著不動,她意識到這一次又像從前一樣,白棲嶺又在騙她,孫府的人亦在騙她。
當他們逃出去,一匹馬已經在外頭,白棲嶺將她丟到馬上,自己亦翻身上去,二人消失在暮色裡。馬在燕琢城裡疾馳,轉眼間就到了孫府那條街。那個叫鈴鐺的丫頭在巷口一晃而過,緊接著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白棲嶺將她帶下馬,扯著她向前走。花兒問他做什麼,他一言不發,直至走到孫府門前,用腳一踢,虛掩的門就敞開了,院裡躺了一地的人,血流成河。
花兒捂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棲嶺,儘管她與他一起經歷那許多生死,儘管知曉他本就心狠手辣,儘管…儘管…她仍不肯相信他會滅人滿門。
白棲嶺看著她的神情,問道:“怕我嗎?”
花兒欲推開他,卻被他狠狠攥住肩膀:“你說得對,我白棲嶺就是那十惡不赦之人,別人欲加害我,就要十倍奉還。我就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