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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誰。”
“還有這等事?讓畜生選人?”花兒聞言蹲下去,第一回仔細看了眼那野貓。那野貓與柳條巷的那一隻不太一樣,眼前這隻真是兇相,像白棲嶺一樣。哪怕吃著給你的魚乾,似乎也不念他好,眯起的貓眼都不看飛奴一眼。
“喂,貓兒,你叫一聲給我聽。”花兒嘗試摸它後背,它並沒躲。柳條巷的野貓也與花兒親,她自嘲自己毫無用處,招貓逗狗倒是有把刷子。
照夜在前面招呼他們:“跟上了,要去後街了。”
兩個人小跑幾步,跟上隊伍。
花兒想起白棲嶺平日那張喪氣臉,扯著嗓子喊。喊完了捂著嘴偷笑,照夜在一邊嚇出汗想說什麼,阿虺攔住他:“照夜哥你就別操心了。花兒給白二爺跑腿好幾次了,她肯定心中有數才敢這麼喊。”
“叫囂。”花兒嘿嘿一笑:“那白棲嶺眼下正忙著繳收白家的產業,根本就把我放在了一旁。這兩日都沒來找我麻煩。何況銜蟬聽來的:他急著捐官和去葉家提親呢!”
那葉家落魄後搬回了祖宅,祖宅不在燕琢城裡,在相距一百里外的良清,這天寒地凍的時節,白棲嶺若想要提親,可是要好大陣仗了!
照夜似乎有心事,飛奴問他怎麼了?他故意拖慢腳步離其他衙役遠些才小聲開口:“今日知縣審了一個細作,那細作說了一件事,說霍靈山跟旁國勾結,派人屠了南來的貨幫。結果那貨幫是江湖上的,那個小匪首被江湖人找到,弄死了,說那江湖人殺人會先毀臉,死於他們之手的人臉上都有這樣的傷…”照夜說完手在臉上比,從眼角到耳後:“這樣的傷。你們想到了誰?”
飛奴蹙眉不語,阿虺則睜大眼道:“不會吧?”
照夜噓一聲:“眼下不好說是不是那人,幸好咱們救人的時候沒人看到。如今世道太亂了,說皇上臥榻不起,太子皇子們爭得厲害;這外頭又想打進來,咱們燕琢這地方又距邊塞太近…”
花兒將凍紅的手塞進衣袖裡,沒有做聲。回家後偷偷去了破屋。那霍言山竟然還在,不怕她將他抖落出去。見花兒來,拍拍旁邊的草墊子。他閒來無事,竟編了個草墊,讓她來了能有地方坐。
花兒看向霍言山,一字一句問他:“我問你,那一日霍靈山上下來人,將南來貨幫屠了,這事你可知曉?”
霍言山靠在牆上,咳了一聲,看著花兒竟笑了出來:“我為何要知曉?”
花兒緊閉著嘴巴,沒有講照夜說他有可能是山匪的事。燕琢人提起霍靈山無不驚恐。多少年來,最令燕琢人怕的三件事就是:交徵稅、服兵役、遇山匪。那霍靈山是什麼地界?好人有去無回,壞人如魚得水。在方圓五百里內燒殺搶掠,就連官府也拿他們沒有法子。
都說在霍靈山做山匪的人,身上會有山形烙印,花兒的眼幾次落到霍言山身上,有意探看。
“想看?”霍言山問她:“你不在意男女大防?”
“不在意。”
“你還小。”
“我只想看你是不是!”
霍言山笑了:“如若我是,你當拿我如何處置?如若我不是,你又當如何處置?”見花兒眉頭緊鎖,便坐直身體,輕聲道:“給你看罷!”
花兒一心求索,並沒任何雜念,一雙眼盯著他緩緩抽開腰帶,扯開那件千瘡百孔的外褂,內裡的中衣滿是血汙,但他並不在乎,緩緩亮開給花兒看。胸膛乾淨,只有一兩處輕傷,他道:“兒時爬樹摔下來留下的。”見花兒不動,扭過身去,將後背呈到她面前。
花兒鬆了一口氣。她並不知她救下的是何人,但無論是何人,都比霍靈山匪令人好過。
“你的名字…”花兒又道。
“父輩賜名用來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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