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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琢城的百姓說起霍靈山,無不聞風喪膽。還在建和年間的時候,霍靈山還是一座奇山:古木參天、奇峰聳立、鳥獸稱王。霍靈山間有一座千年古剎,相傳求仕途、求姻緣奇準。因著山間野獸橫行,能留著命磕頭到寺裡求一炷香的那都是奇人。到了建和二十三年,一場隆冬大雪過後,有人上山求香被割了腦袋扔在了城門外,自此那霍靈山便成了匪窩。朝廷剿匪不下二十次,均無疾而終。
霍靈山山匪不常下山,自建和二十年至元和六年,下山不足十次,但每一次都是腥風血雨。
此刻外面的人這一聲喊,可嚇破了眾人膽。那宋老爺帶著哭腔求白棲嶺:“白二爺,這賬您說多少是多少,我認了。咱們快些逃吧!”
“山匪在城外你急什麼?就算進了城你又如何得知會直奔這茶肆?”白棲嶺橫眉怒目:“你招來的山匪不成!”
那宋老爺撲通一聲跪下了,給白棲嶺磕頭:“白二爺您別逼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棲嶺對賬房先生使個眼色,先生拿出一張紙遞到宋老爺面前。白棲嶺問他:“這賬認不認?”
宋老爺看都不看,一心躲了,磕頭似雞啄米:“認、認。”
“畫押!”
“畫畫畫。”
原以為此事就此了結,白棲嶺卻命獬鷹將他綁在了外頭的廊柱上。那宋老爺時而哀求時而破口大罵,白棲嶺均不為所動。臨行前白棲嶺湊到他跟前小聲道:“三年前我離家,途經霍靈山,被山匪劫了去。在山上七七四十九天受盡折磨,這事兒你等狗雜碎給我記住了。”語畢將他臉拍得啪啪作響:“爺們來討債了!”
講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凜風揚碎雪,猶似江湖故人架勢。一旁看熱鬧的人躲在廊柱後、桌子下,手中攥著保命刀,瑟瑟發抖,生怕自己被那山匪砍了頭。
柳條巷離著城門遠,剛收到第一道訊息。
花兒他們的肉剛出鍋,就聽到外頭有人喊:“鬧起來了,鬧起來了。”
“哪裡鬧起來?”
“西市鬧起來了!白二爺砸了宋家的錢莊!搶了銀子,如今在茶肆對賬!”
“這白二爺才回來幾天,就把燕琢城攪個天翻地覆。白大爺的棺材還停在白府的院子裡死活不出殯,他到底要幹什麼?”飛奴問照夜:“照理說,這白二爺算燕琢城裡的新人,新人到了不低頭做人,整日鬧這麼大動靜,這不像生意人的做派啊!”
“依我看,此事不簡單。”照夜把聽來的風言風語說給眾人聽:“說是白大爺生前似乎有預感,把白家的產業都託給外人管,打死都不給白二爺留。這茶肆只是最小的生意,後面好多得狠。”
“之前不是說白大爺是突然暴斃,如今又說有預感?”花兒在一邊翻眼皮:“風聲一天一個變,依我看,就看白二爺那黑心的想讓旁人聽什麼。”
花兒只與白棲嶺打過幾次照面,她隱隱覺得此人不簡單,也不會單單隻為那些鋪子使這麼大把子力氣。但這與她無關,她眼下只擔憂孫婆的病。
幾個人都不太捨得吃那肉,各自吃了兩三口就放到外面好生凍起來,想著饞的時候再打牙祭。
此時第二道訊息方道:“霍靈山來人了!霍靈山來人了!白二爺把宋掌櫃綁柱子上祭天了!”
銜蟬聽到“霍靈山”三個字扯住照夜衣袖:“照夜哥,我們跑嗎?山匪會來屠城嗎?像建和二十七年…”
“別怕。”照夜輕聲安慰她,飛奴在一邊咳一聲,銜蟬速速放開手。
“我有事先走一步,晚些直接去尋你們。”飛奴整日裡不知在鼓搗什麼,山匪在城外他也要走。花兒快走幾步伸手攔住他去路,小聲問他:“你做什麼去?!”
“去討個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