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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頭上:“你看她,給她口飯吃她定會感激涕零。”
銜蟬驚恐地看著花兒,擔憂自己的反骨害了她,腰板塌下一塌,心道命已至此,不能連累花兒。花兒卻撲通一聲跪下了,喊了一聲:“感謝老爺賞飯!小的定當忠心耿耿跟隨老爺。”
白棲嶺睥睨她一眼,命她站到身邊去,順手丟給她一塊點心賞她吃:“吃。”
花兒拿心便吃,她哪裡吃過這等香甜軟糯的東西,此刻卻渾然不知滋味,只是囫圇吞了一塊,故作感激涕零狀:“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彎身鞠躬,一下又一下。白棲嶺再賞她一塊,她已然送到嘴邊,手卻又向下,從腰間扯出一塊粗棉帕子,小心翼翼將點心包上,悽悽切切道:“家中還有一個阿婆在餓著。今日能得老爺賞飯,定是上輩子積讚的福氣。”
花兒是有眼力的,眾人要白棲嶺低頭,卻也只敢在背地裡鼓搗,在那臺面上,是沒有人敢公然與之叫板的。她只想與銜蟬從這殺剮由人的席面間退下去,能屈能伸扮痴扮傻均不覺委屈。
白棲嶺指著面前那盤點心:“你當這是哪裡?這幾盤點心還要塞進帕子裡帶走?王老爺差這點東西?”
“自然是不差。”王老爺看一眼白棲嶺,轉頭命令大丫頭去拿食盒將桌上的點心放進去,白棲嶺則冷冷道:“我白府就連狗都不吃剩下的。”
你才是狗。花兒心裡罵他,轉念一想他倒是沒打誑言,白府門外的野貓都有乾魚吃。
“裝些新的,裝滿。”王老爺竟賠起了笑。
“還不謝王老爺?”白棲嶺對花兒道。
“謝王老爺。”
席面一時有些僵了,有人開口,端一副長者姿態:“白家二公子啊,許是離家久了,跟我等生疏了。依輩分,你還要喊我…”
“宋掌櫃,我白家的茶肆何時還?”白棲嶺出言打斷,轉向另一邊在桌下跟王大人使小動作的人:“我派人去要過三次帳,今日是第四次。”
那宋掌櫃看似為難:“這茶肆是你大哥託付於我…啊!!”宋掌櫃面前突地冒出一股血,抱著自己的手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席間桌椅混亂,眾人均跳離開去,原本伺候的丫頭們嚇得撞個亂七八糟,捂著嘴不敢出聲。那個叫鈴鐺的丫頭擋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出門。
再看那桌上赫然多了一根宋老爺的手指,一柄短刀嵌進八仙桌。
白棲嶺毫無徵兆切了宋掌櫃一根手指頭。花兒的心臟快要跳出來,猛地捏住自己的衣襟,向後退了一步。抬頭看銜蟬,二人均被嚇壞了,緊緊攥著各自衣角。花兒蠟黃的臉被嚇得慘白,面前這瘋人不會屠了整屋吧?
白棲嶺面不改色,起身拔刀,順手扯住想遁逃的花兒,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從她腰間扯出她那方破舊的帕子,細細擦拭刀上的血。
“白老二!!”王老爺倚牆而立,指著白棲嶺斥罵:“你撒什麼潑!你才回燕琢城幾天就鬧這麼大動靜!快!請郎中!報官!”
白棲嶺並不回應他,只看向宋掌櫃:“最遲今日二更,把賬本送到我府上來。遲一日,我命人去切你一根手指。”
宋掌櫃額間斗大的汗珠落下,疼得幾近暈厥,咬著牙回一句:“做夢!衙門見!今日事完不了!”
“那最好。”白棲嶺坐回去,把那帶血的帕子竟又塞回花兒腰間,她抗拒,他的手放回刀把上,花兒心道:不好!忙將那帶血的帕子塞進腰間。新鮮的血腥氣竄進口鼻中,她扭身一把推開窗,吐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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