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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妖魔鬼怪模樣,眼直愣愣看過去,只瞧見一個冷冰冰的側臉,隨著馬車搖晃人也微微晃著,一副“爾等皆下人”的傲慢神情。這面相氣度並不討喜,花兒腹誹:若非怕惹麻煩,連我也要啐他一口。
待馬車走遠,飛奴才叮囑花兒和銜蟬:“看清了,就是那個白二爺。以後見他繞著走。尤其是銜蟬,說白二爺好色,不知養了多少女人。喜歡的時候供著,不喜歡了就打發了賣了。”
花兒腰板猛地挺直,擋在銜蟬前頭:“那下作人若想欺辱銜蟬,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照夜和銜蟬對視一眼,哧哧笑了。飛奴則戳她後背:“就你那身板,不夠挨他一腳的。有人說他比阿虺還要高壯。”比阿虺還要高壯,怕是山獸一般。花兒打了個哆嗦:嚇人。
“阿虺呢?”
“阿虺今日去碼頭搬東西。”
花兒點頭,抬頭看看天色:要快些走了,晚了怕是要扣工錢。
這樣的活計不好討,飛奴亦是費了些功夫,幫那王老爺家的管家白跑了不知多少趟腿,這才輪到他們。步子緊了,雪地上留下兩趟細密的腳印。人在舊街上穿行,遠看像結隊覓食的螞蟻。花兒的鞋履裹著雪,貼著腳面化了,一雙腳冰涼涼,越走步子越沉。待他們走到門前,適才那輛馬車已經停在那。輝煌的宅邸正門,朱漆大門掩映,門檻內盛世繁榮,門檻外餓殍遍野。
車門推開,一個身著黑氅的男子彎身出來,跳到地上,旁人還來不及看,他已經被躬身的僕人帶進了院門。身量果然不輸阿虺。花兒縮了縮脖子,仿若那白二爺頃刻間就要捏死她一般。
眾人繞到角門,已經有下人等在那,把他們帶進去。裡面當真是雕樑畫柱別有洞天。在如此嚴寒的冬日,院內竟也有一條活水,水面霧氣瀰漫,人行其間似置身於仙境,虛實掩映。
“就這,比起白家來,只是冰山一角。”有人曾在白府做過鳥把式,整日裡挎著白老爺的鳥籠子遛鳥馴鳥,說那白府,遛起鳥來要走半個時辰。花兒在一旁聽著,並不搭話。那白府就是半個燕涿城那麼大,也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一日的活計花兒並非第一次做,進了廚院,就被指使著換衣服端菜。她面黃肌瘦,但勝在五官端正,換了丫頭的衣裳後依稀能看出一點水靈來。銜蟬則不同,生得實在是好,換了衣裳就被人帶去前廳伺候。
銜蟬從前沒做過這樣的活計,臨行前花兒叮囑她:“甭管那些人說什麼,你只管低頭。他們自視尊貴,臉看不得話聽不得。有大丫頭在,不是必要的時候輪不到你講話。”
銜蟬想起平日那些在巷子口晃盪的公子哥,此刻心生畏懼來,不知那前廳是何光景。管這差事的丫頭見她二人如此,嗤一聲:“前廳伺候的哪個不出挑?還輪不到你二人擔憂,且收拾好速速跟我走罷!耽擱了要捱罵了!”言罷扯著銜蟬衣袖將她帶走了。
另一個丫頭帶著花兒等人在院子裡提前走一趟,怕她們途中迷了路,菜涼。
花兒記性好,眼掃過去,要經過幾根柱子左轉,在哪個亭子右轉,最後穿進哪個廊子,都在心裡記下。那走菜的傢伙也是坊間不常有的,冒著熱氣的小炭爐上駕著盤子,再罩個罩子,熱氣都攏住,菜端過去,恰好不會涼。
跟著其他丫頭端菜,低眉順眼,倘若好奇抬眼看誰,管事的會罵不懂規矩。這些花兒都記下來,進門之後只盯著前一個丫頭的腳,把菜放上去。果然不必擔憂銜蟬,有的是人擋在她前面,想給自己尋一條好一點的出路。銜蟬呢,規矩站在後頭,有老爺要喝水,她便捧起小茶壺放到前面丫頭手中,那丫頭笑著上前斟茶。喝茶的老爺賞她一文,手順勢落在腰間捏一把,再笑那麼一笑。王老爺意會,笑道:“就跟在柳大人身旁伺候吧!”
席間眾人都知曉其中含義,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