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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按點地經受藥物洗禮,逐漸恢復的腺體罷工多年重新上崗,正式邁入療程中的第一大關。
理性上說,這是一個步入康復的重大表現,可軀體上的反饋實在過於強勢,讓患者本人險些熬不住。
班朔走出電梯沒幾步就開始眼底漆黑,手腳流水般疲軟使不上力,眼看著就能原地昏迷,偏偏腺體的疼痛「好心」的刺激著他,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班朔側身撐住走廊的陽臺邊沿,低著頭,額角豆大的冷汗在下巴匯聚,滴落在大理石檯面上,炸開一小片的水漬。
渾渾噩噩間他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沒開車,湛擎會來接他。
他閉眼撐過磨人卻短暫的眩暈,借著明亮的燈光辨認眼前事物,待到終於能聚焦時,模糊的視線下急速趕過來一個影子。
湛擎跑到他身前,神色慌張地想伸手把人扶住,班朔認出湛擎,下意識放鬆緊守的意志,信任又脫力地直接抱住來人,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將自己窩進他的懷裡。
湛擎摸著班朔襯衫汗濕的脊背,手掌下的肌膚溫度低得驚人。
「你怎麼了?」
班朔頻率略高的喘息讓湛擎更加緊張,他勉強調出力氣回答:「低血糖。」
出口的音色滿是氣流,肺裡的鼓動全然不受控制。
湛擎聽得心裡難受,車離得遠,他回頭看了眼走廊,將人扶進幾米外的教室內,容量50人的小教室空蕩靜謐,湛擎就近把班朔安置在第一排座椅上,一秒不耽誤地轉身跑到剛才瞧見的販賣機前,急躁地買了一板巧克力和一個瓶裝奶茶。
低血糖來得快去得也快,班朔嘴裡的巧克力和奶茶味兒還沒沖淡就逐漸奪回了全身的指揮權,倒是腺體依舊頑強,疼得他想抬個手臂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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