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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腦海里拼命冒出來的暗示,想要在這個城市活下去的信念,被無限放大了充斥在腦海里。
——
而此時此刻的徐倩,還在裹著破舊的軍大衣,縮成一團躲在用破木板搭起來的小房子裡,她不喜歡下雪,冬天成了她無比討厭的一個季節,每年冬天,夜晚就會變得無比難熬。
徐老爹根本睡不著,小心拆解開木門,從天橋下鑽出去起夜,夜晚寒風乍起,下了雪以後的街道又陰又冷,整個城市都是靜謐的。沒走幾步,他就差點被腳下的某個東西絆倒,因為眼睛看不到,他愣了一會兒,起初以為是什麼垃圾,後來才發現是個人,是個快要凍死的小男孩子。
徐老爹趕緊返回去,把女兒徐倩拉起來:
「閨女,外面有個人。」
「是流浪漢嗎?我害怕,不去。」
曾經被流浪漢猥瑣的徐倩還有心理陰影,不怎麼喜歡接觸他爸爸以外的流浪漢,更何況外面還下著大雪,天寒地凍,她拉緊了衣服,不願意出去。
「沒有怪味兒。」徐老爹這話說的有些搞笑,沒聽到自家的閨女起來,便走過去拉她:
「要凍死了,快去看看。」
徐倩不情願的爬起來,冒著寒風走到天橋口,果然看到哪裡躺著一個男孩子,這男孩子可能和她差不多的年紀,身上背了個包,凍的縮卷在一起,意識模糊的叫著誰的名字。
徐倩看他長得乾乾淨淨,又不像壞人,和徐老爹一起把他架進去,丟到家裡唯一的小床上,屋子裡還是比外面暖和一些的,男孩子神志不清,臉色寡白著,凍的瑟瑟發抖。
徐倩摸著他身上潮濕的衣服,幫他把外衣脫了,蓋上軍大衣,緊緊裹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感冒了啊,要吃藥的。」
前次徐老爹感冒花了不少錢,家裡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徐老爹坐在床邊,摩挲著摸到了他的額頭,眉頭擰成了麻花,又往他身上摸了摸,從裡面翻出一百五十塊錢:
「你守著,我去弄點藥。」
「不行。」徐倩知道爸爸看不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去,你看不見。」
父女倆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有什麼事情都是一起去,徐老爹從不敢落單徐倩,她也不敢落單爸爸。
最後還是徐老爹去的,去的就是街道上唯一一家肯接待他們的小診所,那醫生從門縫裡塞了一盒藥出來:
「這藥最管用。」
那晚喬奕澤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半夜醒來一次,有人掐著嘴巴給他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他彎腰一吐,胃裡全是酸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看到旁邊守著兩個人,那個姑娘給她擦嘴巴,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能看得到我嗎?」
喬奕澤點了點頭,腦子裡暈乎乎的,被整個屋子裡的味道燻得更難受,又倒回去,這樣裹著一堆破舊衣服,到了早上十點才起來。
喬奕澤睜開眼睛,視線裡就看到被報紙封的嚴嚴實實的天花板,這地方就在天橋底下,很擁擠,他躺在一張破爛的床墊子上,身上蓋著點破布棉絮,還有一件洗的還算乾淨的破舊軍大衣。
屋子裡有一股很重的黴味和臭味,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形成的,這地方應該是流浪漢的居所,外面有人在叮叮噹噹的弄什麼東西。喬奕澤還在納悶,就看到有個長頭髮的盲人貓著身子從像是狗洞一樣的小門裡進來,手上捧著一碗熱水:
「你好些了沒有,小夥子?」徐老爹遞給他:「喝點熱水。」
流浪漢身上還穿著八十年代流行的軍大衣,被各色布料縫縫補補,填成了彩色,他披散這頭髮,小心挪到他的窗前,沒聽到喬奕澤說話,便催促他:
「喝點熱水,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