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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海芋問他:「那你這次的工作,是愛好為主了?」
「是啊。」喬輕這一次任性了一把,把所有的就業的方向投向了雜誌報社,選擇了一家時尚雜誌的編輯部。
「其實報社啊,雜誌社啊,也不見得就很輕鬆,我有個小學同學就是雜誌社編輯,據說截稿日要忙的飛起來,有時候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喬輕給貝海芋夾菜,有點迷茫的說:「我現在可能失去了我的目標了,系列叢書也寫完了,找一家時尚雜誌呆一呆,也算是歇一歇。」
喬輕的原生家庭一直主張知足常樂,老小區拆遷之後喬輕家裡分到了三套房子,其中兩套全部租了出去,一家人都沒有什麼遠大的追求,爸媽還是照常上班,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大變化,所以相比於那些一畢業就要努力掙錢養父母的人來說,她至今為止的人生,其實過的很平淡。
貝海芋知道喬輕這個人,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拿不定的樣子,卻也能在心裡有一個未來的打算,便抬起杯子碰了碰她的杯子:
「先祝你找工作順利,有好事,記得要請客吃飯。」
喬輕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我知道的,我還約了其它的人,今天先這樣?」
作為三個人裡唯一的男生,卓越一直自告奮勇的表示要送兩位女士回家,喬輕不好拒絕,到了半路說是要買東西,先下了車,把獨立空間留給卓越和貝海芋,卓越看倒車鏡裡喬輕的身影走遠了,這才問貝海芋:
「她去哪兒,她還有其它的朋友?」
貝海芋看了一眼她消失的地方,想起了很多很久遠的事情,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角:
「還能有誰啊,今天是二十七號。」
十一月二十七號,除了家人的生日以外,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個日期。
——
十一月之後,城海市才有一種漸漸入冬的感覺,喬輕從卓越的車上下來,走到最常去的那家蛋糕店,拿走了早先就定好的蛋糕。
記憶裡,通往城海一中的路,一直都很清晰,好像閉著眼睛都能找得到,守門的大爺大概是知道她一定會來,主動開了門,和她說:
「最近挺冷的。」
「是啊,入冬了。」
喬輕道了謝,應了一聲,進了學校之後徑直走向那棟,帶了些厚重年代感的教學樓。
關於她和那個人所有的記憶,都是因為這棟教學樓,這片屋頂上的風景而認識和熟絡的。
樓頂上的鎖還是那種很笨重的大鎖,喬輕很輕易就能開啟,那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今日並沒有晚霞,天空看起來還有些烏壓壓的,這裡的課桌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模樣了,這麼多年,這裡一定也迎接過別的學生,他們也許像他們那時候一樣,在這裡嬉鬧過,哭過,把所有關於青春的回憶都鎖在這裡。
喬輕把蛋糕開啟,在二十八的數字上點上了一根蠟燭,她記得那個人當年最喜歡說她是個小矮子,喜歡嘲諷她的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很輕鬆就能坐到桌子上,她捧著那個精緻的蛋糕,對著黑漆漆的天空說了一句:
「喬奕澤,生日快樂。」
十年,這個人一直塵封在記憶裡,到了每年的這一天,又會被她控制不住的想起來,習慣性的來這裡,向那個已經逝去的人,道一句生日快樂。
她切開那個蛋糕,取了一小塊,就坐在課桌上,一邊吃,一邊回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有的人和記憶,是無法透過時間去淡忘的,反而會隨著這長久的歲月,變得越發清晰和難以忘記。
那夜色襯著單薄的身影,像是也要隱入了黑夜裡,她每吃一口,就默默的看一眼黑色的天空,紅著眼眶,努力的把手中的小蛋糕吃完。
喬奕澤,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傻,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