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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奕澤抬手撓了撓頭髮,很是著急,完全不知道怎麼去讓一個哭泣的女孩子停下來,於是乾脆湊去過,吻到她的唇上,那個人果然停了下來,半天都不動了。
喬奕澤看她安靜了,又輕輕的碰了碰她的額頭:
「再哭,就咬你哦。」
或許是因為要安慰她,他的語氣並不如那天在電話裡那樣的沉重,他彎著腰,依然和她平視著,抬手把她臉頰兩邊的眼淚抹掉,彎著眼睛,笑道:
「別難過,我是來告訴你的,我不出國了。」
喬輕的肩膀還在一抖一抖的,突然聽到他說了這句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問他: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出國了。」
——
喬奕澤回到了學校的事情,從第一堂課上大家看到他和喬輕一起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傳開了。
他其實不是回來上課的,是想借著離開城海之前,來見最後一面自己的母校。
中午吃飯的時候,喬奕澤把喬輕帶到了屋頂上,那個地方,曾經是他們這群小夥伴的小小天地,喬奕澤把自己碗裡那些好吃的全部夾到她的碗裡。卓越一群人知道喬奕澤來了學校,中午放學就趕緊來這裡找他。
幾個人帶著午飯,看到他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鬆了口氣:
「你大爺的,我們以為你再也不來了。」
喬奕澤笑了笑,攤手:
「今天是來拿學籍的,順便賴在這裡和你們聚一聚。」
「不是聽說不去毛子國了?」
喬奕澤從桌子上跳下來,看著天空,從進入一月開始,這裡的天空就很少有蔚藍的顏色,整天都陰沉沉的,壓抑又陰冷,聽說今天要下雪,冷風一吹更覺得涼到了心底,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轉過去了自己的兄弟們說:
「我親爸爸來了,我得和我親爸爸去上海,如果不是出國的話,大學了我還能想辦法考來這裡。還能再聚,這樣是不是比出國要好?」
幾個男生沉默了一會兒,卓越先摟住了他的肩膀:
「那不是很好嘛。」
男人之間的友誼說起來就是比女孩子之間的友誼要奇怪的多,幾個男孩子沒有八卦的問喬奕澤親爹是做什麼的,更沒有提及和喬家沒有血緣的事情,還是和往常一樣,把他當做曾經那個喬奕澤。
後來,還是喬輕這個丫頭忍不住多嘴問:
「喬奕澤,你親爸爸對你好不好,你和他生活,會不會很辛苦?」
——
事情發生在喬奕澤剛剛得到美國學校通知的那天,陶穎剛剛掛了那邊校方打來的電話,就接到了喬老爺子的電話,說是喬奕澤的親生父親找到了。
一向行事縝密的陶穎不敢相信一直從未露面的親爸爸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出現,對喬老爺子早已不信任的陶穎一直持有懷疑態度,要不是擺在面前的親子鑑定,她也不會把喬奕澤交給他。
這個人的出現,像是在喬老爺子的心裡種下一棵救命稻草,親子鑑定出來的當天晚上,喬老爺子就趕來喬奕澤家,說明瞭自己的打算:
「我們白白養了這個孩子十八年,現在沒有義務再養,撫養費更不要他親爸爸的一分一毫,從哪兒來的送回哪裡去。」
為了把喬奕澤弄走,這幾年,喬老爺子沒少在這方面花錢花功夫,突然得到這個訊息,也算是在心裡落下了一個大石頭。把喬奕澤丟給他的親生父親,這簡直正中喬老爺子的心懷,送出國還要浪費一筆錢,丟給生父,從此和他們喬家,就再也沒有瓜葛和聯絡了。
這個決定定下來的當晚,陶穎坐在客廳哭了一晚上,和自己的丈夫吵架,抱怨不公平:
「憑什麼我辛苦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