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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照的臉色極為平靜,語氣甚至帶著安撫:「你現在就去,一切按流程走。立刻通知戒嚴,任何人不許進出,記住,任何人。工作嘛,難免失誤,跑了嫌疑犯就說不清,是不是劉局你黨性有問題了……」
應照電話期間,顏霽和晏燈已經換好衣服,見應照結束通話電話,直接問道:「迪弗也在看守所?」
應照回道:「走吧。」
第79章
夏季多雨,今年尤甚。
雨滴淅淅瀝瀝,順著車窗玻璃滑落,又被刮雨器甩出,周而復始,不斷重複。
車裡開著空調,風有些冷。顏霽悄悄握住晏燈手,察覺到她指尖的涼意,稍稍用力裹住:「應所長,麻煩把空調打高點。」
應照按了兩下儀表:「現在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顏霽也不再打太極:「應所長,你來棲梧山派出所做所長,是國家安排的嗎?」
應照似有所料:「景星先生見過我?果然,我一直有種預感。他掩飾的很好,不過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這麼敏銳。」
她語帶笑意,打轉方向盤。改裝過的汽車一個大甩尾,車輪激起十幾秒高水浪,消失在暴雨瓢潑的深夜街頭。
顏霽感覺身體猛地晃了一下,有種傳說中坐過山車的感覺。
「你們第一次來派出所報案,我就想,命運真奇妙。」
汽車不斷加速,穿過一個個閃著黃燈的路口。應照的語氣卻漸漸低沉,有種聽舊電影旁白的年代感,沉甸甸的……
「顏霽,我見過你,在十二年前。」
顏霽緩緩點頭:「是,我在寫給老師的信裡看到。你說你要走了,還給我看一個男人的照片,問我有沒有見過。」
應照默然片刻,輕聲說:「那是我父親。那年,他在這裡消失。」
「我父親是國安幹部,當時在執行機要任務,偽裝被美國策反。」應照勾起嘴角,「他是雙重間諜的絕佳人選。我家祖上是吳中施家,做過清朝的光祿大夫,民國的財政總長,辦銀行,建學校,後來舉族遷移美國。新中國成立之後,爺爺執意回國。」
「我父親出生在美國,長在美國,喝牛奶吃麵包,讀社群私立小校,騎帶收音機的腳踏車,看越戰轉播,最喜歡聖路易斯紅雀隊。回國之後,爺爺死於□□,父親下鄉做知青睡了7年牛棚。高考恢復那年,他考進了清華。」
「美國人最喜歡招募我父親這種履歷的人。頂級間諜這個崗位上,物資的誘惑往往比不上濃烈愛恨。也的確如此,他們總能得手。」
「我父親消失前後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叛國投敵了。」
「查了很久都沒有線索,為了配合我的任務,定性失蹤,疑似叛逃。後來揪出一窩鼴鼠,動靜太大,就以解密美方部分檔案為由,國家給予追授。恰逢我任務完成,算是載譽歸來。」
應照說得輕描淡寫,聽在耳中彷彿一場電影,跌宕起伏,扣人心絃,可精彩歸精彩,總有種抽身世外的不真實感。
「只是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為人子女難免惦記,乾脆請調來做了個派出所所長。」
電影落幕,黑屏上浮現一行大字——「真實案例」。
顏霽肅然起敬,後背挺直:「應所長……」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顏霽存了私心,還是不敢詳說那天晚上的事情:應照懷有堅定不移的信念,自己有什麼理由能讓她不上報國家。到那時候,自己和晏燈還會有自由嗎?
易地而處,自己是國家,也絕不會放任兩個身懷異能的人魚入江湖。退一萬步,那也肯定要時刻保證組織關懷無處不在。
顏霽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因為心底還有個聲音明明確確的說,鮑發俊死了,下一個又是誰?那四株胡姆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