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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霽遲疑:「證據不足?他親口認罪了,而且還指認了犯罪現場在錢紅家門前荷花塘裡……他翻供了?」
老吳耷拉著的眼角一抬:「沒有供,錄音筆壞了。」
顏霽從沒想過會是這個問題,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或許是因為顏霽在棲梧山派出所掛名,關係親近許多,老吳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我和小楊把錢紅家門口的荷花塘水抽乾了,別說屍體,連根骨頭都沒有。熬了十幾個小時審訊,他根本沒有心理防線奔潰,全是裝的,就是耍我們。」
顏霽本來稍稍放鬆心情,瞬間沉重下來,本以為所有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萬萬沒料到其實是拉開序幕。
顏霽問:「應所長怎麼說?」
「查。」老吳果決回答,「不過所長現在騰不出手,紀氏的事情鬧得太大。」
「市委直接任命我們所長負責。」小楊輔警拎著星巴克的紙袋進來,臉上滿是與有榮焉,「小顏你可能不清楚,我跟你說紀氏關係到幾千人的飯碗,納稅大戶,煤氣爆炸這大多事故,死了這麼多人。按道理中央要派人下來的,那還得了,多虧咱們所長英明果斷。」
老吳連忙打斷他:「行了行了。」
小楊撇撇嘴。他將抹茶星樂冰遞給顏霽,自己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不說就不說,對了,你跟小顏說了嗎?那個姓狄的。」
「正在說。」老吳摸了一下臉,「小顏,現在情況對你很不理。你是不是在城中派出所報過警?你還記得那回事嗎?」
顏霽稍一回想:「是,我去看望我初中同學王曉萍,她家出了點事情。她公公徐獨眼是釘子戶,意外把自己燒傷,當時王曉萍剛剛出世的孩子也被人搶走了。後來我被綁架,又遇到過王曉萍,你們都知道的。」
「現在徐獨眼的兒子徐勛向警方報警,稱你燒傷徐獨眼,打傷王曉萍,要向你提出刑事訴訟和和民事賠償。因為涉及綁架你的案子,所以就交到了我們專案組。」老吳將目前的情況告訴顏霽。
顏霽沒料到徐勛會去報警,轉念想:以徐勛地痞流氓的性格,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很正常。
顏霽問:「綁架我的韓昊英,當天晚上以銷售幼兒保險的名義也去了徐勛家,你們可以問問他。」
小楊道:「就是這個麻煩,韓昊英一直昏迷不醒,王曉萍一直瘋瘋癲癲,全湊一起了。」
顏霽:「那我跟你們的和韓昊英一起去的女人找到了嗎?」
「賣奶粉的齙牙女?」小楊搖搖頭,「一根頭髮都沒摸到。沒辦法,現在警力緊張,根本做不了大範圍排查。」
顏霽沒料到案件進展這麼艱難,一下都陷入死衚衕:韓昊英昏迷,王曉萍瘋了,齙牙女沒有蹤跡。這起綁架案看似兇手全部落網,其實根本無從下手。
顏霽突然腦子一閃:「應所長說三案併案處理,我也懷疑韓昊英和王曉萍是狄先生的手下。那狗場那邊有沒有線索?」
老吳正要開口說話,突然有人敲門,送花的小哥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大束大馬士革玫瑰。
小楊鬆開吸管,怪笑道:「噫。」
顏霽想不到誰會給自己送花,但也不好為難人家外賣員,於是道了一聲謝,接過花束。
大馬士革玫瑰花瓣重疊如牡丹,色澤水粉輕盈柔和,花香純粹細緻,花束中間插著一張棉紙壓花卡片。
顏霽臉色猝然一沉,抬眼問老吳:「狄先生本命叫什麼?」
老吳意識到不對勁,抓起資料夾翻開:「迪弗·亞斯尼。」
顏霽將棉紙壓花卡片正面轉向兩人,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得知你未死,甚是歡喜,期待再見。
deaver yas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