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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話顏霽沒說,心裡卻自有計量:燈燈脫離正常社會太久,跟小乞丐似的,總覺得吃了這頓沒下頓,過了今天沒明天。絕不能讓她因為錢,再去接觸康沃爾的殘餘勢力。她可以不要,但我要努力。買不起七千的衣服,也不能以後想吃個肯德基,還要摳吧摳吧算算這個月生活費剩下多少。
顏霽笑意溫柔:「快嘗嘗,星冰樂是沙冰,化了不好喝。」
晏燈拿起咖啡喝抿了一口。她長翹的睫毛半闔,遮住幽晦不明的眼眸,整個人顯得陰鬱倨傲,冷白色肌膚和精緻絕麗的五官,像一柄擱在天鵝絨上的寶石匕首,優雅、危險,藏著引人遐思的故事。
周圍掃視而過的目光,伴隨著竊竊私語,大多人剋制而矜持,只有一位年輕女生感慨的聲音稍稍響了些,「真好看」,不知道是說兩人的容顏,還是晏燈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當事人對此充耳不聞,怔怔望向戀人。
顏霽嘬了一口星冰樂,抬頭被晏燈的目光攝住心魂。晏燈的眼睛圍棋子般黑白剔透,白的乾淨,黑的深邃,顯出不易靠近的銳利。目光卻像小蝸牛的觸角,透著柔軟的怯意。
顏霽心裡喜歡,想要說些甜言蜜語,張張嘴,低頭笑了。
如風吹過歲月塵灰,露出秘藏心底的記憶,她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那算是自己第一次和晏燈鬧變扭。
爺爺去省會辦事,自己拿著零花錢就去網咖包夜,第二天早上想抄晏燈的作業。她不肯,自己撂下狠話開啟單方面冷戰找別人借了作業本。抄完作業一抬頭,看見晏燈紅著眼圈怔怔看著自己。
晏燈以前學校的人,把她家情況傳得妖裡邪氣,編成順口溜在教室外走廊裡吵嚷,也沒見她動一下眉頭。那是第一次和晏燈鬧變扭,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很重要,特別重要。
顏霽心裡酸甜交織,情不自禁的微微前傾:「你想說什麼要告訴我。你說了,我才知道。」
晏燈卻猶豫了,她想告訴顏霽,活著見到她,就是自己最大的奢望。現在已經很好很好,好到每次半夜醒來,都以為自己瘋了,在幻覺中夢想成真。
自己希望她和以前一樣,喜歡開租車就去開計程車,想去博物館做義工就去。高定、限量、奢侈品從來不是自己的生活。甚至半年前,自己只有件編號1775的囚服。
「我要喝你那杯。」晏燈說。
顏霽一愣,笑著遞過去:「當然可以,你說什麼都可以。」
兩人一個沒寫應聘資料,一個沒上網課,閒坐了一上午,轉戰肯德基嘬著可樂和九珍還是有說不完的話,窗邊飛馳而過一個送外賣的阿姨,都能讓她們討論半天。
如果不是席飛蘭的電話,大概下午也要在閒聊中度過。
顏霽得到老師平安無事的訊息,高興得立即就要開車趕過去。卻被席飛蘭告知,帶走張弓與的人怎麼也不肯透露行蹤,一切要等張弓與聯絡。
「過江大橋下高速路口的地方見。」 席飛蘭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顏霽只得作罷,和晏燈一起驅車趕往預定地點。
席飛蘭帶著大框墨鏡,坐在一輛克萊斯勒300c裡面,從反光鏡裡見兩個人下車,按了一聲喇叭:「滴!」
顏霽聞聲走過去,席飛蘭按下車窗扔出一個檔案包,道了一聲:「走了。」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顏霽捏了捏檔案包:「我們先回去。」
回到桃源裡小區,出了電梯門顏霽就興奮地說:「肯定是老師寄給我生日禮物。紀董之前說她截獲了老師寄給我的信,怪不得席隊一聲不吭,原來是不好意思。」
晏燈替她高興:「生日快樂。」
顏霽笑道:「還沒到呢。」
進了屋,顏霽迫不及待地拆開檔案包,裡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