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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嚴公子的勢力徹底趕出北原國了。”她笑得十足自信。
“厲害。”他讚道。“不過北原皇帝怎會聽你的,下令驅逐嚴氏商行?”
“花府被滅後,嚴公子乘機散佈不利於我的謠言,並大肆收買王公貴族,企圖奪取北原國御用織廠權利。於是我將計就計,一方面假裝受創過大、重病不起,一方面派人換掉嚴公子用來收買人心的寶物。結果那些傢伙被我的寶貝嚇壞了,嚴公子偷雞不著蝕把米,就被趕出北原國了。”
“可以請問一下,你的寶貝都是些什麼東西?”一定很可怕。
“不就一些毒蛇、毒蠍、毒蜘蛛之類的小玩意兒嘍!”
果然恐怖!難怪那些王公貴族會嚇得失去理智,不顧顏面地驅逐嚴公子。“你倒厲害,十日便斷了嚴公子一臂。”
“我斷他生機,你不是要斷他靠山?結果如何了?”
“等你去了結最後一段恩仇。”他突出驚人之語。
她愣了下。“你自己做就好啦!找我幹什麼?別忘了,我們正在打賭。”
他拉著她走出客棧。“那些殺手就是數月前襲擊客棧、殺死我們不少人的傢伙,而且……突破花府最後一道防線,大開殺戒的也是他們。”他就是發現了這件事,才想到要將最後的了結工作交給她。
她默然不語,清靈的眸裡漾著水霧。
他靜靜地帶著她出客棧,騎上“馳雷”,賓士在無人的街道上。
“馳雷”不愧為神馬,起躍縱騰迅如飛箭。
花非雨感覺到夜風拂著面頰,冷意點點侵入心坎。
她就快要見著毀家仇人了,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安慰,因為不管她如何復仇,死去的親人永遠也不會回來。
“雲東,我們這樣復仇有意義嗎?”
“怎麼突然想到這一層來?”
“不知道,只是疑惑就這麼浮上心頭了。”
這是對事情即將有個完結而產生的茫然吧!因為這一局賭完,她便得履行諾言、嫁予他為後。自此而後,她的人生將完全不同。
凡人面對大變故,總難免焦慮,儘管她很堅強,但小小的不安還是會有的。他不能責備她胡思亂想,因此緊緊摟住她的腰,藉彼此相系的體溫予她最大的力量。
“那得看物件是誰。對逝去的人而一言,復仇當然已無意義,但物件若換成活著的人,譬如寒渡嶽,就有意義了。”
“你……”她抿唇一笑,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了他。“你知道我很介意大哥因我而遭遇到的種種困境?”
“我還曉得,你努力守護花府,有一部分也是為了寒渡嶽;你擢他為管家,到哪裡談生意都帶著他,其實就是在訓練他當家作主的能力。”
“唉!”她幽幽一嘆。“為何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呢?”
“因為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啊!”他大言不慚。
“那我呢?第二聰明?”看他敢不敢點頭。
“你當然與我並列第一嘍!”他笑著,偷了一記香吻。
“算你轉得快。”她也回身吻了他一下。其實不介意這個的,但她喜歡與他鬥嘴的感覺,得不停地動腦,好刺激、好興奮。
“馳雷”載著匡雲東與花非雨賓士了三天,終於來到目的地。
這是個荒涼的山嶺,因為位居北原、西荻、蘭陵三國的交界處,位置敏感,反而少人來往,正適合用來藏汙納垢。
“這回我真要佩服嚴公子了,竟能找到如此隱蔽的地方訓練殺手。”
“你看到他找來的人會更佩服他。”匡雲東帶著她躍上樹梢,由上而下俯視被當做訓練場地的山谷。“瞧瞧,這些殺手都是從小就開始培育的,絕對無情、悍不畏死,任務達成率幾達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