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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劃出隔間的白色簾子被來往帶過的風掀起一角,走過一抹挺拔的人影。
「蘇木,那是不是……」董仲寧與她坐在一邊,自然也看見了那道人影,嚥了咽口水小聲道,「靖遠侯?」
關雲南聞言也往身後看去,人影卻已經離開。
摸著脖子,董仲寧有些尷尬,「靖遠侯聽得見我們說的話了嗎?」
「管他呢,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蘇木將湯匙往未喝完的湯裡攪了攪,目光不自覺地投向沈行在離開的方向。
他為何又來了?
下午測算術,蘇木終於明白沈行在為何又來官學。
官學的小測素來都與大考一樣嚴格,一名夫子坐在前面,一名夫子坐在後面,不時下來巡視兩圈,以免學子舞弊。
看著前面夫子座上的人,蘇木的手心出了一層細汗。
沈行在真是說到做到,說是他主考便一定來主考。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原本就因考算術而緊張的蘇木越發坐立不安。低頭避過他的目光,搭在膝上的左手握成拳頭緊了緊,將雜亂的思緒強行撇開,定神去看題目。
……
這題興許做過?
不清楚,總之又忘了。
沈行在來幹嘛?
一定是來看她的笑話。
絕對是故意來主考她的算術。
沈行在真不是人!
繁雜的心思壓不下去,蘇木皺眉,用力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前已經站著一人。
蘇木坐著,沈行在與她說話只能半彎著腰,發尾有幾縷垂下,映著他象牙白的外衫落在蘇木眼裡。
「怎麼不作答?」沈行在笑得有些玩味,分明是看出了她的煩躁又刻意來嘲笑她。
他的聲音雖刻意壓低,但在安靜的屋子裡卻十分清晰。靖遠侯與蘇木不對盤是學堂學子心照不宣的事實,是以大家雖筆下答著題,卻都分了一分注意放在二人身上。
「我在看題目。」蘇木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別過頭拿起筆,懸在紙上半晌,才堪堪落下第一筆。
沈行在過分討厭,這樣的夫子便連同她講題目都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
蘇木忽然頓了頓,目光落在題目上,似乎與沈行在上回同她講的題有些相像。
實在是沈行在的挖苦十分記憶深刻,連他一頓挖苦裡半摻的解題方法都讓她記憶猶新。
不再搭理沈行在,蘇木穩了穩心神,將腦子裡還勉強記住的東西寫在紙上。
沈行在垂眸看著蘇木落筆,微挑了挑眉,又轉身去夫子座上歇著。
考過算術,回到熹王府後蘇木便爬上了牆。
府中都知她今日測算術心情不好,無人打擾她。
蘇木盤腿坐著,拿著一顆桃,咬一口都要咀嚼許久。
自她的位置還能看見靖遠侯府內五雲處高聳的屋頂。正罵著沈行在,對面牆頭忽然躍上一人。
有了經驗的郭宮這回不用蘇木開口,主動將梯子搬了上來。等蘇木踩在靖遠侯府的地上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為何不走正門。
她堂堂郡主,與沈行在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情,怎麼弄的和紅杏出牆一般偷偷摸摸?
這回沈行在在五雲處。蘇木到時他手中恰好拿著一張紙,紙上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似乎是她的算術小測。
見到她來,沈行在眼尾彎起一點淺淡的弧度,將蘇木的卷子遞給郭宮。蘇木的目光便順著軌跡從沈行在的手上一路落到郭宮手上,再目送郭宮離開。
這分明就是刻意的。
「小侯爺尋我有事?」蘇木坐在他對面。
「本侯見郡主一人在牆頭看著怪可憐,想知道郡主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