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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這樣的,總是用這樣害怕、惶恐的目光來看他,好像他是什麼施暴者。其實他什麼也沒做。
「叢京,我說過,只要你聽話,我可以什麼都給你。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對我說這種話,為了保全別人,什麼也不顧。」
「不,我沒有。」她試著說話,可下巴上的力道愈發重了。
「你要怎麼樣,要哥哥死,還是要哥哥把什麼都剖出來給你看?」
叢京拼命搖頭。
不是這樣的,她沒有想要沈知聿變成這樣的,她只是希望他們可以回到原來那樣。那樣互相尊重,以禮相待。
即使那時的沈知聿總是冷漠少語、漠然置之,哪怕是後來關係緩和也只是教教學習,見面了生疏打聲招呼的正常關係。
可是,沒有關係,真的沒關係。
她更想看到的是那個沈知聿,而不是現在這樣。
「我們原來不就很好嗎,我只是想回到那時候,只是想這樣。」她說。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沈知聿鬆了手,叢京失力地往後倒,栽進柔軟的大床裡。
隨之而來的是傾覆上來的雪鬆氣息,往下倒灌,差點淹沒叢京整個人。
沈知聿說:「從那個夜晚開始我就迷失了,這輩子也回不去。」
他俯身,她的肩帶被拽落,連帶著夾了一縷菸絲的長髮。
叢京去阻止他的手,泛著淚的眼望他:「不要,我真的不要這樣。」
可沈知聿動也沒動,就那樣看著她。
「我還什麼也沒做,有必要麼。」
叢京止住,睜開眼,壓抑著呼吸。
他鬆了手,直起身背過去,叢京只聽得到他沒什麼情緒的聲線。
「分手,也行。」他說:「我們總該先把所有關係捋清楚。」
叢京有些恍惚:「真的嗎。」
「是啊,阿京想分手,難道我還攔得住嗎。」
她慢慢坐起來,把外套披到自己身上,然後有點期盼地看他。
沈知聿一眼也沒回過她,只是垂著眼,又重新坐了回去。
打火機的清脆聲響起,寂靜中,他又點燃了一根煙。手指夾著,神色泰然。
「我查過了,你現在在大學的朋友,加社團裡關係好的,有八個。」
「除去今天見過的湛燕,祝暨,還有一些。家裡大多是經商的,小本生意,也就湛燕家裡有點錢,還算行。祝暨,外地人,家裡搬來沒有幾年,供他這兩年再深城上大學就花了不少開銷,現在屬於是租房勉強生活。」
叢京的眼神漸漸變了。
她不知道沈知聿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她隱約察覺到他的意思。
沈知聿卻說:「當然,我不會做什麼的,你也不用拿這樣的眼神看我,哥哥還沒有這麼心狠,那都是阿京的朋友,阿京的朋友就是哥哥的朋友,我當然要對他們好一點。」
「可是,一個能考上深城大學的人,應該成績都是很不錯的,又有禮貌,特別是那個祝暨,長得好又會跳舞,性子也開朗,我覺得他以後肯定會很有前途的。對了,忘了告訴你祝暨是家裡獨,我想,他應該也是全家的希望,你說是嗎?」
叢京渾身都開始發冷。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和你順順這件事。我們就拿他的未來打賭好不好,對舞蹈出身的人來說什麼最重要,而如果試想,他要是一輩子也跳不了舞呢。」
她下意識下床,赤著腳往前走了兩步:「哥,不要。」
他問:「怎麼了?哥哥和你在捋關係,阿京怎麼在發抖。」
叢京嘴唇烏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