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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嘲道:“既不信,也不見你們縣衙查起來。”
張挺不樂意了,轉過臉豎著眉頭道:“你們這些盛京裡來的貴人怎麼知道,我們這清水衙門就跟那和尚廟裡的掃地僧沒什麼差別,那每日要處理的案子比那地上落葉,天上的雪片還多。哪裡顧得來這麼多,前陣子剛破了個陳年老案子,這還要一起兼顧手頭上的新案,俺們一個人當兩頭驢使喚,你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辛苦!”
張挺忽然聽見一聲悶響從塔樓那邊傳來,他忙扭過頭,突然激動地叫起來,“嘿!小白臉!你快過來!你快過來!那塔樓有人!哎呦!有人從塔樓上摔下來了!”
曹松德急忙蹬上靴子,“走!一起過去看看!”
二人不由分說,就從房裡衝出來。
下了樓梯,從這幢三層主樓走出,向左轉,往後走,穿過花園小徑便來到那塔樓下面。
可當二人趕到時,還是晚了一步。
現場已然圍了一圈下人,那鄭老實已經撲在那地上的人身上痛哭流涕。
“憐憐!哎!憐憐!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鍾管家從人群外擠了進來,上前攙扶鄭老實,“莊主,人死不能復生,這夜裡露水重,您千萬彆著涼。”
曹松德小聲問身邊的圍觀的小廝,“憐憐是誰?”
小廝低語道:“憐憐是我們莊主新買來的姨娘,據說是某家花樓的頭牌,身姿輕盈,腳特別的小,她跳的金蓮舞可謂一絕。可好像一直不怎麼願意跟我們莊主,才來莊上沒幾天,整天哭哭鬧鬧的,瞧著就是要生事的樣子,誰承想,這就想不開跳塔了!哎!真是可惜啊!”
這時,鄭老實已在鍾管家的攙扶下站起身,那地上的屍體被人用一張寬大的白布蓋著,幾個小廝過來將屍體抬著放上竹子做的擔架上,準備將那屍體抬到前院西邊一陰暗的廂房內,準備天亮時,再張羅後事。
原本,在大宅院裡,這小妾的死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事,特別像憐憐這種進門沒多久,也無所出的小妾,她這種一般死了,也就是破費口棺材跟一個土坑罷了。
但因為憐憐不是正常死亡,就不敢那麼隨意處理,重要認真做場超度法事,也好讓冤魂放下執念,步入輪迴。
也不知是真有冤魂,還是純屬巧合,那四個小廝抬著擔架由張挺面前經過之時,一陣陰風驟然刮過,恰巧將那蒙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了一角。
赫然露出來一隻鮮紅色的繡花鞋。
那鞋子突然被顛簸了一下從擔架上滾落到地上,竟徑直地滾到了張挺的腳邊。
張挺低頭撿起來,這時,鄭老實突然幾步走過來,“張捕快,這是我小妾的遺物。”
張挺將鞋子放在手上,隨意比劃了一下:“呵!這鞋子可真夠大的啊!”
鄭老實臉上僵了一下,“那是我新給她買的鞋,不太合腳,不太合腳。”
張挺點了點頭,將繡花鞋還給鄭老實,鄭老實也未將那鞋子重新給屍體穿好,而是直接將鞋子壓在了白布上。
夜色森然。
那隻鮮紅色的繡花鞋襯在那張死白死白的布單上,顯得格外醒目,甚至是恐怖。
張挺適當地安慰了鄭老實幾句,便看著鍾管家攙扶著鄭老實回房休息。
而後,張挺踱步湊到曹松德身邊,看著周圍的人一點點走開,他兩人竟格外默契地壓低了聲音,“鄭老實在撒謊。”
張挺和曹松德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二人都朝那塔樓瞟了一眼,也不好明目張膽地進去查探。於是決定先回去,張挺與曹松德才回來,就被一臉不滿的石水鳳堵在了門口。
“就知道你們倆不好好睡覺跑出去一定有事!”
張挺打起馬虎眼,“哎!妹子,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