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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逸睨了她一眼:“腰腿基本功沒練好,何來內功?”
安語然不解地問:“不是可以盤腿打坐,氣沉丹田,然後意念引導內力沿經脈運轉……”
遊逸打斷了她的話:“沒有這種練法。從未習武毫無基礎,何來內力?所謂輕功,就是如何將腰腿乃至全身的勁力發揮運用到極致的功夫。腰腿本身無力你又能發揮出多少?”
安語然暗道一聲金大俠你騙我好苦!不會武功的少年,被神秘老者一灌注內力馬上天下無敵,內力渾厚者,隨便看看人家招數就能學來用。這麼神奇好玩的事情,看來是輪不到自己了,只能老老實實練扎馬吧。
遊逸見她一臉失望,心中有些好笑,不知她從何處看的雜談故事,以為武功坐著就能練了。
他從七歲就開始習武,中間不知多少次因為太苦而逃課不練。每次都被父親責打,才不得不每日都在鄒鉉的指導下習練兩個時辰。
直到十四歲時母親逝世後,他才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揹負的責任,身為遊家獨子,父母親對自己的期望。讀書更加用心的同時,也更加刻苦練武。至今習武已經十年,也不過略有小成而已。她既然存了這種心思,估計她要習武也就三天新鮮,很快就會放棄的。
他對安語然道:“開始吧。雙足開啟略比肩寬,足尖向內斜收,雙膝微曲併攏,提胯沉氣,雙手握拳……”
安語然發現這個扎馬的姿勢和她印象中的不同,並非雙膝開啟的那種,感覺不是很累,應該可以撐得久一些。遊逸讓她一邊扎馬,自己又練起劍來,時不時地提醒她動作變形的部分。
只不過十多分鐘時間,她的雙腿便開始顫抖。她咬牙堅持著,不想讓遊逸小看了。又過了十來分鐘,她額頭滲出汗珠,一張小臉也漲得通紅。不僅雙腿顫抖得厲害,連身體也前後晃動起來。此時,她已經是全憑意志支援,才不會倒下!
就在她再也支援不住,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時候,遊逸道:“好了,休息。”
安語然如蒙大赦,想要站直了身體。然而她的膝蓋已經僵硬,根本伸不直了。她身子晃了晃,腿一軟就要向地上坐倒時,遊逸躍到她身後,伸出一臂,托住了她的後腰,才讓她免於狼狽倒地。
她鬆了口氣,對遊逸道:“謝謝!”
遊逸扶著她坐到一邊的青石條上,微笑道:“第一次扎馬,堅持這麼久不容易了。”
安語然好奇地問:“你第一次扎馬,堅持了多久?”
“我第一次是七歲時。”
安語然吃吃笑起來:“也就是沒有堅持多久羅?”
遊逸哼了聲,答非所問道:“休息一盞茶時間後再練。”
安語然大叫:“抗議!你這是打擊報復!”
終於將近一個時辰的晨練時間結束了。安語然已經累的連坐也坐不動了,她索性在青石條上躺倒。石頭雖然硌人,她也顧不得了,而且石頭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
遊逸收了劍,走到她身邊:“青石太寒,你出了汗,不要躺在上面。”
安語然擺擺手:“沒事的,我稍微休息下就回去。”
誰知遊逸突然俯身,伸出雙臂從身下托起她。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嚇得安語然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遊逸的脖子。遊逸低頭看著她,薄薄的雙唇勾起,幽黑的眸子笑得彎彎的:“徒兒練武辛苦了,待為師送你回去。”
安語然臉一紅,放開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收在胸前:“我什麼時候拜你為師了?”
遊逸輕笑一聲:“我剛才讓你拜師才能學武,你不是向我學了嗎?那不就是同意拜我為師了?”
安語然“切”了一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遊逸卻充耳不聞地向霖院走去:“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