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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遠在都城的白武,白江宜低下頭點了點。
“想。”
“等冰州醒了,我們就回家。”
“好!”
…………
等鄭冰州醒來時,已經過了六日,北汗也下了整整六日的雪,如今地面上的積雪已過了膝蓋,漫山的雪將視野能看見的地方都染得雪白。
乾淨,又讓人舒服。
期間徐陽秋自告奮勇易容成一老頭回了王城,購置了大批的棉襖和裘衣。帶回的訊息卻讓餘亦有些害怕。徐陽秋所說,王城的守城乾軍已經全部撤走,甚至連早朝都再未開過。
沒想太多,身在異國孤立無援,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些。而且現在葉行舟也在身邊,再加上趙青山,大不了就殺出一條血路來。
眾人圍在鄭冰州的床邊,在徐陽秋的獨家秘藥的支援下,他的縫合處好得很快,短短几日已經不在滲血了。
“將軍…”
鄭冰州還是很虛弱,他想坐起身來,卻感受不到左臂的存在。右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撐著床板坐了起來。左手還在,只是使不上力氣,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很痛,鑽心的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又死死困住再往上面撒鹽。
“我……”鄭冰州張著嘴,喘著氣,說不上來一句話。
那也城樓之事,他並非沒有絲毫記憶,反而自己斷手之事很是深刻。
昏迷時他做了很長的夢,夢裡自己沒有了手臂,他想自戕,卻又看見了餘亦看見了沈家一,看見了徐陽秋還有生死之交的墨鱗衛的將士。
餘亦心裡難受,他不會揚言說自己懂他的感受,但也確實設身處地為他想過。吞吐了許久,餘亦才開口說道:“冰州,我們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將軍,我的手,還能動嗎?”鄭冰州試探地問。
徐陽秋穿過人群,將手裡熬的藥遞給他:“我的醫術,就算是別人的手給你接上去都能動。”徐陽秋頓了頓,“只是不能像以前那般了而已。”
鄭冰州問道:“不能像以前那般?”
徐陽秋頷首道:“畢竟是斷肢重接,定會有後遺症的,就比如顫抖,提不起重物,陰雨天氣會有手臂酸脹,疼痛之類的。”
徐陽秋越往後說,餘亦心裡就越難受。直到徐陽秋說完,餘亦趕忙接上:“沒事的冰州,今後大不了……”
鄭冰州開口打斷了餘亦,道:“沒事的將軍,自入了軍,我就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了。”他無奈地自嘲笑道:“現在看來,上天還是給我面子的,只是斷條手臂而已。”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他們不知道這是鄭冰州真實的想法,還是他為了安慰大家才這樣說。
“將軍…”鄭冰州突然開口,他笑著問,“我們什麼時候會都城?我想喝醉仙樓的醉仙釀了。”
餘亦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徐陽秋。
徐陽秋想了想,道:“藥物充足,只要途中慢些不成問題。”
餘亦頷首,笑了。
“現在啟程!回帝都!”
一個時辰後,已經到了後半夜,徐陽秋搗鼓了一大盆做面具的材料,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他塗在了鄭冰州的左臂上,沒用多久就變得僵硬。
“這是幹什麼的?”白江宜好奇,湊上去看了很久沒看明白。
徐陽秋將最後一點材料塗到了鄭冰州的手臂上,才說道:“就是一種通氣又堅硬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但在這樣就能保護到傷口不會再次受到傷害。”
白江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鄭冰州哭喪著臉:“這玩意,塗在身上,讓我想起了一起沈家一喝醉吐我身上的感覺……”
“咦……”白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