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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吉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氣惱不已:“皇叔說笑,我與王二郎規行矩步,從未僭越半分,何曾有西廂幽會之舉?皇叔此言,實在汙人清白。”
謝狁掀眼看她:“方才在梅園,你們說了什麼?”
還好,早在車輿上,李化吉就料到謝狁會盤問她,因此她已有應對之語。
“不過是些閒話罷了,我問他怎麼未在宮宴,竟到梅園來,他說嫌悶,來散散心,又見我抱著美人觚,就指了幾株好看的紅梅讓我摘,此時銜月就尋了過來。別的再沒了。”
謝狁淡笑:“你沒有與他說那荷包是我要你繡的,因你認了我做皇叔,故而你只覺是孝敬,便未多想。”
雖沒有一字不差,可謝狁切切實實將那些意思表述得齊整,彷彿他就在當場。
可李化吉知道他不在,更知道銜月不但沒有聽到這些交談,就算聽到了,也來不及告訴謝狁。
謝狁是自己猜出來的,可偏偏又猜得這麼準。
李化吉這回沒有怔愣,她早見識過了謝狁對人性忖度的精準,可是依然膽寒。
果然,她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連一絲一毫的秘密都不配擁有。
她因為絕望而咬了咬唇。
此時謝狁輕輕拍了拍膝蓋:“過來。”
李化吉猶如牽線木偶般走了過去,只是兩步的距離,頃刻而至,她的神思還未從渾沌中清醒,迷茫地看了眼謝狁,不知他意向究竟如何。
謝狁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輕扯到懷,掌心按著她的背,將她摁下,伏趴在他的膝蓋。
所有的一切都由謝狁主導,李化吉天旋地轉後,只看到嚴絲合縫的地磚入了眼簾,她倒掛在謝狁的膝頭,感覺他堅硬的膝蓋抵著她柔軟的小腹。
然後李化吉就意識到了,此刻正好對著謝狁的是什麼。
她臉騰得紅了,口中道‘失禮’,手腳並用要爬起來,後脖頸卻被謝狁單手握著,冰涼的五指如蛇皮般貼在她顫抖的肌膚上。
謝狁道:“你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說了還是沒有說。”
李化吉道:“沒有。”
臀部就被捱了打。
李化吉懵了。
她不是沒被謝狁打過,可那時用的是戒尺,戒尺冰冷堅硬,打在這上面,懲戒意味更重。
但人手不是如此。
人手再冰冷,那也是人的體溫,上面還有細密的筋絡,幫助人腦延長感官,當謝狁的掌心扇在她的臀部時,不是毫無生機的兩樣物品的單純碰撞,而是兩個人腦在同時交會融合,分享彼此的感官,更具輕褻意味。
謝狁的腕骨輕動,又往上扇了兩下,隔著冬日厚重的布料,連觸感都顯得朦朧,如隔靴搔癢。
可是多餘的反應就很有意思了,原本還在激烈掙扎的人現在像是被煮熟的蝦米,紅了也死了。
但也只是頃刻,那掙扎就更為劇烈,柔軟的小腹在他的膝蓋來回蹭動,卻依然被他的手牢牢鎖住,一隻手無措又兇狠地向他襲來,反被他絞住,按在背上。
謝狁道:“撒了謊,還不認錯?”
李化吉用羞惱至極的聲音說:“我沒有。”
謝狁的掌心按在她的臀尖上,沒有動手:“打不疼就不知錯,是吧?”
李化吉感受著,不知他又要做什麼,那種懸刀在頸的感覺把她的心臟都挑了起來。
謝狁道:“差點忘了,廷杖都是要脫褲子的。”
李化吉的氣血都湧到了腦子裡,讓謝狁那話顯得隔雲隔霧並不真切,可是他的掌心確實動了,短暫地離開了她的臀尖,不知道要去哪裡。
李化吉幾乎瞬間就被擊潰防線:“我說了,我說了,對不起,皇叔,是我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