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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啟言沉思片刻,就坐回座位,從卷子的第一題開始訂正,寫下最簡便的解法。遇到不懂的題目,段啟言會請教沈負暄,或者去辦公室找老師,經過半天的努力,他把一份寫滿了最簡單思路的草稿紙扔到了湯婷婷的面前。
「賞你了!」段啟言說。
湯婷婷正要把紙張撕碎,段啟言撲過來攔她:「我靠,你這個混子,起碼看一眼再撕!」
湯婷婷看得很清楚。她收回雙手,擠出一句:「謝謝。」
「不謝,」段啟言說,「林知夏走了,你得靠自己了,你就找沈負暄、老師問問題唄。我剛跟沈負暄打了招呼,他願意給你講題。我數學和化學挺好,這兩科你不懂可以來問我。」
湯婷婷小聲嘟囔一句話。
段啟言問她:「講什麼啊,大點聲?」
湯婷婷抬頭看他:「大哥,我數學和化學分數都比你高。」
「我靠,真的假的?」段啟言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簡直比他初中連喊三聲「江逾白陛下」還要尷尬,而湯婷婷卻忽然笑了出來:「假的,我誆你的,你真好誆。」
段啟言彷彿死而復生。
他高傲地扭頭就走。
湯婷婷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她記得他的忠告:「林知夏走了,你得靠自己了。」
湯婷婷依靠自身的努力,考上了清華大學。其實她本來報了北大的數學系,奈何分數不夠,就只能與段啟言等人失之交臂。她要面子,當然不能直說,對外一律宣稱,她從未考慮過北大。
湯婷婷還說,她選擇另一所學校,是因為那裡的男生多,男生越多的地方,脫單的機率就越高。她要在大學裡好好談一場戀愛,讓青春浸泡在愛情的海洋裡。
段啟言被她氣得不輕。
他在大馬路上教育她:「你要是隻想著談戀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子,哪來那麼多戀愛要談,無聊。」
「傻子。」湯婷婷也罵他。
「我不傻。」段啟言宣稱。
沈負暄站在一旁,靜觀他們二人的爭鬥,直到湯婷婷走後,沈負暄才開口問:「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段啟言反問:「你是真裝蒜,還是假裝蒜?」
沈負暄像個跑江湖的神棍:「真真假假,過眼雲煙。」
段啟言放慢了腳步。那時他還想在北京留下來。
幾經輾轉,他最終放棄了在北京打拼的念頭,回到了生他養他的省城,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成為了省立一中的數學競賽老師。
段啟言以老師的身份重返省立一中,頗有一種「宿命輪迴」的感覺。
他盡心盡力地輔導每一位學生,手機裡存滿了家長們的聯絡方式,他才發現小時候感覺大人必須做到的事情其實一點也不容易,比如,做飯洗碗,打掃衛生,接送孩子——雖然他還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但是,他可以想像。
江逾白與林知夏結婚後不久,段啟言也攢錢買了一顆鑽戒。作為省立一中的新一代競賽老師,他把湯婷婷帶回了省立一中的校園。
在他們高中教學樓的樓頂,段啟言將裝有鑽戒的盒子往湯婷婷懷裡一揣,熟悉的羞恥感與焦慮感交替湧上心頭,段啟言轉身就要狂奔,湯婷婷喊住了他:「你要是跑了,咱倆就掰了!」
段啟言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回來。
「行嗎?」他問,「戒指夠大嗎?戴出門有面子嗎?」
湯婷婷說:「誰戴著這玩意出去工作?我每天都要查電路,這鑽石好閃,炫得我眼疼。」
她勾住他的脖子:「多少錢啊,這戒指?」
「十來萬。」段啟言說。
湯婷婷在他臉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