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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火堆中“噼啪”作響,似若在燃燒著這一夜初始的靜寂。
狼人國子民夜中視覺敏銳,但若要在暗黑之夜將事物看得更為清楚些,終要藉助燭火之類,所以狼人國眾子民決不避諱火光。尋常野狼見火無不退避三分,但這小狼見方資君升起篝火,不懼反喜,圍著火堆興奮的打了幾個圈便即在方資君身邊坐下,倒讓方資君大為驚異。
月朗星稀,偶有夜鳥孤鳴,更顯山野寂寞。方資君坐在火堆前大口吃肉喝湯,又用竹碗盛了些鮮肉給小狼,心情舒暢之極,當真無法形容。
火堆漸滅,連行幾日路程,未能好生歇息,吃過熟肉喝過熱湯,但覺睏意連綿襲來,毫無反抗之意。當下抱著小狼回入石屋中,點了支火把,就著火光將包袱開啟,拿出買回的棉毯在屋中自己睡的草堆上鋪好,又揀些厚實衣物鋪在小狼睡的草堆上,這才滅了火把回到草堆上倒頭大睡。
這晚方資君睏倦到了及至,睡覺前竟然忘了將石屋竹門關合。待到深夜,突有沙沙聲響起,小狼一個驚醒,它視覺極其敏銳,夜中視物如同白晝,瞧見石屋門外一條碗口粗細的大蛇迅捷遊入石屋之內,蛇頭高高挑起,在屋中左顧右盼數刻,便俯下蛇身慢慢向方資君躺睡的所在欺近。
小狼口中嗚嗚低鳴,起身逼近那條大蛇。大蛇轉頭盯視小狼片刻,仰頭凌空晃擺,悉簌有聲,意在示威。這口大蛇身長過丈,盛氣凌人,小狼身子弱小,在它面前顯得如此單薄,不禁有幾分膽怯。大蛇欺小狼膽小,當下不加理會,轉頭張口就要向方資君小腿裸露處咬落,意在將毒液注入方資君體內,麻痺其身軀,然後化為美餐。
情勢危急,小狼一聲嗷嗚,迎著大蛇撲將而上,一口咬住大蛇的頸項處。立時間,小狼和大蛇抓咬纏繞,滾成一片。
方資君只因連日未能歇息,這一夜睡得很死,夢中兩耳不聞夢外事。
……
這一覺睡到晨初時分,天色已微亮,大霧林中游走蜿蜒。方資君只覺腿腳冰涼,漸漸惡夢連連,綠衣夫人擊殺青蛇將軍的一幕腦中重重疊現。自己迫於情勢而立下重誓收養了那隻綠毛小狼,那小狼突然一天竟然化為一個妖氣甚重的美豔女子,不知怎的那妖豔女子對自己施了什麼妖法,自己一下對她起了情竇之心,禁不住靠前將她弱小嬌美的身子摟入懷中,俯身竟向她唇上吻去。她雙頰羞紅若桃,嬌笑嫵媚銷魂,在方資君的雙唇就要貼上她的紅唇之際,她面龐突然驟變,整個面孔一下化為狼頭,張開大口,白牙森森,猛的朝自己的脖子咬落……
方資君一個驚顫,猛的從夢中坐立起來,一顧之下,瞧見小狼正伏在在自己的身邊,渾身血跡斑斑,張口露牙,不停的舔食自己的左腳小腿傷口處,傷口鮮血汩汩流出,不知這小狼已吸舐了自己的多少血液。方資君驚懼交集,顧不得傷口傷勢如何,猛的一挺,站立起來退讓到一旁,口中大喝:“孽障!你……你……竟敢傷我。”一時膽怯,後面半句“竟敢傷我”,聲音突爾低的幾乎不能聞。
小狼受方資君這一聲喝斥,身子一頓,舔舔舌頭,退卻兩步,又溫順乖巧的模樣向方資君靠過來。方資君驚惶恐懼之下,適才腦中的那個惡夢又湧來,無暇多思量,只覺這小狼趁自己睡熟之際非要吸乾自己的血液不罷休,幸而自己醒轉過來,否則自己早已為這小狼吸食的僅剩下一副枯骨皮囊。心中越想越驚懼,死裡逃生的慶幸加之對這小狼的畏懼感,方資君只覺腦中混亂昏沉,一個趔趄奔出石屋,揀個小道便逃。
方資君在野草矮木中奔行了良久,轉頭瞧見小狼沒有追將上來,惶急之中忙撕下袖口裹住腿上傷口,慶幸那小狼竟爾只吸食了自己少許鮮血,元氣精力尚且充盈。抬頭之際,不想那小狼竟然又追了上來。見到方資君後,那綠毛小狼身子微頓,而後輕輕啟步,滿臉委屈,化作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