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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著鏡頭演戲卻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會對他做出評判的只有導演,而鏡頭後面的觀眾仍在時間和空間之外。鄧廷歌懷著新鮮感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嘗試徹底、完全地沉浸在角色之中。這裡沒有觀眾,沒有掌聲,沒有嘈雜的說話聲。他覺得自己就是久遠。
他將自己的這種心情跟陳一平溝透過。陳一平笑言他還是太稚嫩,不夠穩。
“一個好的演員能掌控好這一切。他即使站在千萬人當中,也能令自己彷彿立於千萬人之外。”陳一平說,“外物、外人都無法擾亂角色。情緒的時候,你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
鄧廷歌說陳導你合格的標準很高啊。
陳一平說是啊,所以我們劇組裡只有嚴斐一個合格的演員。
鄧廷歌好奇心起:“那你心目中優秀的演員有誰?”
陳一平卻不肯說了,神神秘秘地笑著搖搖頭。
這一場歷練,令他的導師對他在畢業大戲裡的表現也多了幾分稱讚。
鄧廷歌性格認真,雖然因為在劇社裡工作的原因已經比以往圓滑了許多,但並不是一個十分討人喜歡的傢伙。導師是院領導,帶著幾個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鄧廷歌走動不多,導師對他的印象也並不十分深刻。
但看到他這番舉手投足,穩重之餘又帶著掩不去的輕佻,和劇本里的角色無比契合,忍不住出聲讚揚。
“出去拍點戲,收穫很多啊?”導師問他。
鄧廷歌老實地說確實收穫很多。他告訴導師,嚴斐為了演好這個角色不僅學德文還看了一堆朱白華研究的哲學書籍,魯知夏為了還原好那個年代的女性特點,接觸了很多老人也看了很多老電影,特意去練習了步態和走姿。陳一平的編劇組摳字眼摳得厲害,和現代讀音不同的字都在劇本上標得清清楚楚,標著句號的臺詞決不能念出感嘆號的效果。
“但我還真說服過他們一次,改了那句臺詞的語氣。”鄧廷歌笑道,“挺有意思的。較真的時候你簡直要生氣,但回頭想想,都是讓人佩服的能人。”
導師與他坐在禮堂後門的石階上,看著當日鄧廷歌和羅恆秋一起看過的景色。
“這是你的運氣。有很多人從這裡走出去的第一部戲是粗製濫造的電視劇,或者是為了圈錢無所不作的電影。你遇上陳一平這個人,確實是你的大幸運。”導師說話的時候喜歡摸鬢角的大鬍子,“幸運一次兩次不難,難的是把這種運氣一直維持下去。”
“運氣不好維持吧。”鄧廷歌說,“我不是什麼幸運兒,很多機會還是要盡力把握的。”
導師點點頭,笑著說是的。“成名了的人大家都說你瞧他運氣多好。一次兩次可能是運氣,但運氣之後還是得有別的東西撐著。那些幸運平白就砸到你頭上麼?不會的。你總得要鑽出個頭,總得讓人先瞧見你,才有資格去論實力還是運氣。”
兩人談了很久,鄧廷歌覺得這一個夜裡從老人身上學到的,也許比過去三年的都重要。
回到宿舍裡,劉昊君又抱著枕頭被子過來了。
“在玩魔獸,太吵了。”他熟門熟路地把被褥往鄧廷歌對面的床鋪上放,“幸好你宿舍還有你。”
鄧廷歌又趴在床上發簡訊,劉昊君自顧自地去提水洗澡了。
和羅恆秋的簡訊內容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吃了沒,吃什麼;累不累,摸一摸;睡了嗎,晚安吧。
可已經成了習慣,再簡單都覺得高興。
羅恆秋估計仍在加班,沒有回覆他。鄧廷歌靠著個枕頭坐在床上,又抄起枕邊的書翻開。
看了一會兒,瞥見劉昊君出來了,他便盯著劉昊君的屁股瞧了半天。
“大劉,你過來。”鄧廷歌說,“轉過去。”
劉昊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