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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御史中丞白鶴留通敵叛國,裹挾十萬軍隊逃往南域碧疆。
這便是雨安之亂。
一介文官,如何造反?
這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團。
方士有云:天不亡白,命定之意。意思是說,這白氏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叛國,還帶走了軍隊建立了自己的地盤,恐怕是老天有意為之。
百姓們閒來聊上兩句,倒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近些年碧疆與天成之間的對峙愈演愈烈,戰爭似乎很快又要降臨,州中百姓人人自危,小心嗅著各方的苗頭。
如今秘璽一事尚未攪得滿城風雨,但肖南迴知道,這只是暴風雨的開端。
以往她溜出府去,往往都是和伯勞一起。長久下來,兩人練就一身避開杜鵑和陳叔的好本領,裝備從輕,再牽上兩匹快馬,出了闕城便是魚入江湖之中。
在侯府時她可以借著杜鵑的淫威處處壓著伯勞,出了侯府便是伯勞的天下了。
伯勞雖然小隻,但是打起架來卻異常兇狠。
她和肖南迴不同,肖南迴師承肖準,學的是上戰場殺敵的功夫,江湖經驗甚少,功夫雖高卻容易吃暗虧;伯勞自卻是安道院出身,專修刺殺和暗器,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在江湖高手榜上有排名,但天妒英才,她的身量自十四歲後便沒再長過,安道院的掌門人最終將鼎鼎大名的竇氏刀法傳了別人。
為了這件事,伯勞怨憤了好久,還曾立誓從此以後再不入江湖。
當然,伯勞的誓言最是不能信的。
像是在野飛慣了的鳥,雖然嘴上抱怨著饑寒交迫的辛苦,骨子裡還是無法忍受籠中的錦衣玉食。所以肖南迴開口提起霍州之行時,她故作姿態地扭捏了一番便答應了。
她用了三日時間暗中做了準備,留下書信後趕在酉時前最後一刻出城門,這樣一來身後若有人想追,也要等到次日清晨城門再開的時候。
一路快馬加鞭迎著朝陽向東北方向而去,兩人行了十數日才到了霍州邊界。
一入霍州,陽光便消失不見,近來天公不作美,整個霍州都籠罩在一塊巨大的烏雲之下。雖說氣溫遠沒有隆冬時節那樣低,但因為連下幾場雨,空氣又濕又冷,地表一直覆著層泥濘,鞋靴一個不小心便會濕透,那種鑽人肌骨的冷絲毫不比冬日裡遜色。
兩匹馬的蹄子上一直裹著一層濕冷的泥水,趕路時便會打滑。幾天下來,吉祥看著肖南迴的眼神中充滿怨念。
伯勞雖然身材嬌小,卻喜歡騎高頭大馬。那馬有個響亮威猛的名字,名叫花虯,屁股上的毛帶個旋,從後面看上去好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欲往霍州去,必經大渢渡。
而躍原便是大渢渡口旁的小鎮子,因為經此前去穆爾赫的過路人頗多,鎮子上倒也熱鬧。客棧酒家都在門口生了火炭,吸引趕路人進去緩和緩和凍僵的身體。
肖南迴和伯勞牽著馬挨家挨戶地問,都被告知客滿。要怪就怪這不尋常的鬼天氣,雖已入春卻還是接連下了凍雨,昏河上游剛剛融化的碎冰被上漲的河水沖向下遊,水流又大又急,稍大些的冰塊擊到船上便是個洞,沒有船家敢在這個時候渡河,大渢渡已經十天沒出過任何一條船了。
趕著前往對岸的商客旅人都集聚在了渡口附近的幾個小村鎮上,客棧早就人滿為患,不少老闆坐地起價,可鎮上的客房依然供不應求。
她敲開躍原鎮上最後一家客棧的門時,已經是夜裡亥時,開門的掌櫃抱著個手爐,一雙眯眯眼根本看都不看眼前的人,不等肖南迴開口便搶先說道:「抱歉啊這位公子,小店客滿了,打尖您得自個在裡邊找位子,住店可就得尋別家了。」
說完就縮了回去,伯勞趕緊上前一個邁步用腳卡住了門,眼珠轉了轉便看到屋內破木架子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