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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總……」到了這個關頭,房成城才真正相信他昨天的話,他說無論什麼情況,萬融臻匯都會站在他身邊,「我完了……我他媽被一個女人搞死了!」
「房總,你保證不能再動手,」匡正警告他,「別說你婚內出軌在先,光家暴這一樣,就夠你在微博『紅透』半邊天了!」
「動手?」房成城馬上否認,「我沒動手!」
「都這時候了,」匡正冷笑,「你跟我演還有意義嗎?」
房成城居然賭咒:「我要是動手,天打五雷……」
「行了別說了,」匡正沒功夫跟他廢話,「從她有爆料的打算,到蒐集證據形成文章,至少要個小時,通知你的公關公司,壓住她,不惜一切代價壓住她!」
說完,匡正把電話掛了,他覺得反胃,他在給一個始亂終棄、對女人動了四年最好的大學,在併購領域拼搏了十年,難道就為了給禽獸們擦屁股?但他沒得選,私銀就是給有錢人解決麻煩的,這是他的工作。
「混蛋!」這一句,他罵的不是房成城,而是自己。
不過有一點他搞錯了,房夫人並不像他想的那麼脆弱,她沒用個小時,甚至連十分鐘都不到,十分鐘後,當匡正穿上大衣下樓,準備去如意洲找寶綻吃午飯,經過辦公區時,段釗突然喊:「老闆!」
匡正回頭,見那小子坐在位子上,愕然盯著電腦螢幕,他身後,夏可黃百兩他們圍成一圈,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震驚、錯愕。
「怎麼了?」匡正立刻過去,看到的是微博頁面,「房成城之妻」實名發帖,上千字的長博文,配著九宮圖,有小三的證件照,她和房成城在歐洲的親密合影,還有孕期的b超照片,最後一張是房夫人被打腫的臉,從下巴到鼻樑一片青紫。
「我操……」段釗驚呼,「這孫子夠不是人的!」
「他完了,」黃百兩推了推眼鏡,「經濟上、法律上、道德上,身敗名裂。」
夏可卻沒出聲,熊貓眼瞪得老大,還有匡正,他把文字內容重新讀了一遍,以及那些照片,一張張看過去,從長微博的措辭,到照片獲取的難易程度,再到這個帳號的資訊,都不像一個剛剛情緒崩潰的女人,而像是出自專業團隊的手筆,人設、情緒、標點符號,全踩在點兒上。
「金刀,」他問,「你記不記得,房成城說過,他老婆總是抱怨錢不夠用?」
「老闆?」段釗和夏可同時看向他。
「我剛和房成城通了電話,」匡正回憶,那傢伙也許沒說謊,「他跟我發誓,他沒動過手。」
「怎麼可能,這傷……」段釗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她偽造的?」
匡正不敢這麼說,沒人敢這麼說,因為沒有證據。但他能肯定,房成城是人渣,他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一切是早就計劃好的,她所有的眼淚、控訴,難道只是為了洩憤?如果不是,房成城這回死定了。
「老闆。」夏可在身後叫。
「嗯?」匡正不想理他,這小子總在關鍵時刻出麼蛾子。
夏可沒說話,把手機遞過來,匡正應付似的瞄了一眼,只一眼,就呆住了——螢幕上是微信聊天記錄,一邊是夏可,另一邊的頭像他認識,剛剛透過語音,是房夫人。
匡正拿過手機,皺著眉頭往下翻,有對話有圖片還有影片,很多不堪入目,匡正抬頭瞧了瞧夏可,怪不得他最近魂不守舍,黑眼圈比熊貓還大。
「多長時間了?」匡正問。
「從上次咱們去她家,」夏可耷拉下腦袋,「我不敢說。」
匡正給黃百兩使眼色,讓他把無關人員清退:「她騷擾你,為什麼不報告?」
「我……」夏可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怕你們笑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