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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懶洋洋的站起身,一腳踢中空罐子發出一陣響聲,她晃悠悠的走到車旁,拉開後車門,站在車門口閃著一雙亮的發光的眼睛等餘喆。
媽呀!餘喆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似的,心癢難耐!三兩步跨到車旁,魏小墨對他努努嘴示意他上車。
好激動!
餘喆覺得他快要噴鼻血了,只要魏小墨一聲令下,他一定會讓她享受最高階別的車震。
他上車坐下,剛一回頭,就聽見“砰”的關門聲,詫異中,魏小墨已從駕駛座上車,回頭讓他取一個靠墊給她。
撲通!餘喆從雲端摔進地獄。
魏小墨拉開靠墊的拉鍊,靠墊變成小薄被。“那個給你,睡吧,別凍著了。”
魏小墨點火,把副駕駛座那邊的玻璃窗落下一道縫,免得兩人被悶死,然後她歇火拔下鑰匙,把車椅背往後倒了一些,蓋上薄被安心地睡覺了。
奶奶滴,被調戲了!
餘喆使勁瞪她,瞪的眼睛酸也沒人理。他用手輕輕戳魏小墨,“我倆換一換。”
後排舒服,只要你敢來我就敢滅了你。
“不用,你腿長,不舒服的話就擱這裡。”魏小墨拍拍前排兩個座位中間的扶手,轉個身不理他。
貓抓心啊貓抓心!餘喆渾身癢癢,很想把前面的女人抓過來滅火,可他只能乖乖地開啟薄被睡覺。
車子太小,蜷縮一團也放不下。餘喆悲憤的左轉右轉,每動一下車身發出一陣搖晃,可任憑他動的再激烈,前面那人睡得一聲不吭。
他微微嘆息。黑暗裡,魏小墨睜開眼勾唇冷笑,忽然伸手開啟廣播,聲音放得小小的。寂靜的夜晚,主持人的聲音像柔美的音樂劃過時空,一首又一首動聽的歌曲終於讓煩躁不安的餘喆安靜下來。
一直睜著眼睛沒睡得魏小墨在播報凌晨兩點後回頭看了一眼,餘喆面對著她,一隻手枕著頭蜷成一團,樣子看起來極不舒服。
不過,人倒是睡著了。
魏小墨轉過頭,看著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餘喆的包,她猶豫掙扎了一下,下定決定伸手把包拿了過來,收在被子下面,拉開拉鍊手伸進去掏東西。
錢夾,名片盒,鑰匙包,還有……身份證。
魏小墨激動地心要跳出胸膛,手顫抖的拿出身份證,沒有燈光她按了手機,在微弱的光線下看見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一九八五年六月三日。
魏小墨失魂落魄的下車,覺得身體所有的力氣全被抽離,他是林澤雨林澤雨啊!可是,為什麼要騙她?不肯相認又為什麼來到她身邊?
似乎,她跳進了一個陷阱裡,從租房開始。
回頭望著騏達,眼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哭吧,把十年的委屈和悲痛全部哭出來,在天亮來臨前用黑夜祭奠死去的十年青春。
騏達車裡,餘喆慢慢的坐起身,默默地看著車外咬著牙齒無聲哭泣的女子。他很想下車抱住她心疼的說:“小墨,原諒我。不相認,是因為我害怕!”
害怕是理由、藉口,這樣的理由藉口在十年默默等待的這份愛情面前,只顯得蒼白無力。
他抬頭望向車頂,雖然看不見。半晌,他對著黑暗裡的車頂露出一個無奈、悲涼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推開車門,餘喆下車走到魏小墨身邊,把她扶了起來。魏小墨一頭扎進他懷裡,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嚎啕大哭,哭的歇斯底里聲嘶力竭。
悲涼的夜,悲愴的哭泣。
“怎麼了?”這聲音如同夜色似水般溫柔。
魏小墨只是哭,哭累了才停住,抬起頭用濃重的鼻音抽抽噎噎的說:“我好餓。”
哭是個力氣活。
餘喆啞然失笑,“那我們回去。”
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