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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的生活態度乃是生而無為,這是很有深度,很有歷史淵源的一種活法。
她說莊子也曾做過油漆協會的會長,老陶同志也曾努力地種田,雖說收成看樣子不大好。而只有我好象是什麼都不做似的,懶的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軟軟的。
於是她判定我不是生而無為,而是生而無能。
我原諒她的無知,須知無能這種評語是不可輕易予人的,尤其是男人。
我經常被她的長篇大論搞的哭笑不得。於是我常恨恨地問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和她這樣熟了,熟的以至於都可以像李豔一樣肆無忌憚地攻擊我。
更令我傷神的是,她已不再滿足在電話裡教育我,經常把我喊出去切磋一番。
只是她總喜歡帶著我去一些我不大願意去的地方,一些據她說有她和她男人之間甜蜜回憶的地方。
諸如,在北山坡的阿詩瑪餐廳,他們吃了第一頓二人晚餐。
(其實只是上初中的時候,辦黑板報搞晚了,所以在那裡吃了兩碗麵條。)
又比如,在南榭的水塘邊,他們第一次單獨約會。
(其實只是學校辦活動,他們兩個負責清場。)
再比如,她的男人在交電大廈對門的馬路上教她學的腳踏車。
(這其實……對,這是真的。)
不過好在每逢到了這種地方,她都是眉目含笑,巧笑倩兮。從不給我幫她擦眼淚的機會。
這叫堅強,還是死撐?
幸虧她還會主動地邀我吃飯,不然我不知道能忍受她多久,哪怕她長的挺漂亮。
由於飯錢是她出的,所以地方都由我定。
於是在yc市的街上常常可以看見一個憨拙拙的男人拖著一個傻兮兮的美女四處奔走於各大面館之間。
中午,我們吃文子麵館的炸醬麵,她只吃豌豆麵,不放辣椒。
晚上,我們通常是帶著在解放電影院門口買的滷豆乾,臭豆乾,炸豆乾,直奔北門,享受那碗香噴噴的紅油小面。
逛街的時候,若餓了,就在街邊攤上吃碗涼麵。若是走在中山路附近,就只吃熱乾麵,並且一定要到新開的那家。因為據她說,這是從原來的老熱乾麵館裡下崗的幾個女工辦的,所以要多多。
我不管這些,只是想到這家新開的六角錢一兩,比老館子要便宜一角錢。
能吃飯,而不用付錢,乃是人生最大享受。
只是有一天,在夷陵廣場那慘兮兮的墳場燈光映照之下,她突然問道:
“你什麼時候去掙點兒錢,也請我吃碗麵條?”
我把叼著煙的腦袋猛地搖了搖,以示從無此意,接著便被眼前晃動的小紅點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她輕輕地摳摳耳垂,疑惑道:
“不對吧?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也沒聽說過像你這麼追求女孩的。”
“追求?”我猛咳數聲,菸頭也掉在了地上。我趕緊拾了起來,以免給城監的罰款。
“放心,哪怕我命犯天煞孤星,唯君能解此命數,我也不會有此想法。”
我趕緊撇清。
“為什麼?難道我長的不漂亮嗎?”
她說著一笑,然後輕盈地轉了個圈,任髮絲飛揚。
可問題在於,那天她穿了件及膝的白裙,一轉之下,不止秀髮飛瀉,也會裙襬搖搖。
我睜大了眼睛走上前去,幫她把裙襬按住,以防春光外洩旁人之眼。
“正是因為你長的足夠漂亮,所以這才不可能。”
她起先疑惑,繼而釋然,望著我壞壞的笑道:
“師兄也會自卑的呀。”
我撇撇嘴,以示不屑此言,我左腳向前半步,右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