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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芸一看問話的頭裡的男人，差點笑出了聲，只想到那李逵一樣的人物。
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鐵牛似的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怒發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天蓬惡煞下雲梯。
身後跟著的也都是面板黑紅粗壯的漢子們。
方婆子可不管那個，見來人有五六個，以為又是來了生意了，忙笑臉相迎著。
“各位爺，吃點什麼，快請進來。”方婆子已經往門口迎了過去。
那打頭之人哼了一聲，“你是掌櫃的？”
“想要騙我，我來過幾次了，掌櫃的分明是那兩人。”說著指著方老二和張曉婉。
方婆子聽來人還是回頭客，更加不敢怠慢。
連解釋道“爺，這您有所不知，這男人是我老婆子那不成器的二兒子，我們家還沒有分家，家中是我當家。”
“所以我才是掌櫃的。”
方婆子頗為自豪地說著。
“對呀，你不知道，我奶奶才是一家之主，我們是方家孫子，我們都是這麵館的老闆。”
方大力聲音不大。
“就是就是，我也是。”方二力人小但不傻，生怕被落下似的說道。
“你們都是當家的，那兩個人不是？”又指了指方老二二人。
“當然當然，我就是。”
“爺，說了這半天話了，要點什麼吃食，馬上就好。”
方婆子沒時間和他墨跡，只想讓他們快點吃完她還要收錢呢。
今日多來些個客人，小兒子的束脩就有著落了。
想著臉上忍不住帶著笑意。
“好，既然你們是掌櫃的，那欠的五十兩銀子趕緊還了，連本帶利，現在是六十兩。”
什麼？還銀子。
方婆子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表情就已經僵住了。
六十兩？就是把所有人都賣了也不值這些銀子啊！
“還什麼銀子，我們麵館何時欠你銀子。”方婆子猶猶豫地說。
她忽然想起來芸丫頭那死丫頭說的這都不是賺的都是借的。
難道？
方婆子不敢相信。
來人明顯沒那麼多耐心聽她問來問去的。
“你們開這個麵館來我們錢莊借了五十兩，說什麼一本萬利一月內還錢，現在已經這麼久了，算上利息，一共得還六十兩。”
那打頭之人聲如洪鐘說道。
這下方婆子怎麼也有點相信了。
但依然嘴硬道“我們什麼時候欠過你們銀子，怕不是看我們生意好來訛詐的。”
打頭之人見方婆子抵賴，一直腳直接踢翻了旁邊的凳子。
嚇得幾人同時閉了一下眼。
張曉婉在一旁也有些畏懼，女兒莫不是真的借了錢。但看了一眼方芸芸，見她氣定神閒，便放了心。
天塌了有女兒在。
方老二也看明白了，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幾人彷彿無處發洩一樣，掀翻了屋子裡的桌椅板凳。
一時間方婆子幾人抱在了一起，王秀華更是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生怕那人抽出手中的劍劈了他們。
帶頭之人搶過方婆子手中的銅錢，方婆子被捏得生疼。
“有錢沒錢還的？”
又大吼了一聲。
幾人依然在哆嗦，無人作答。
打頭黑老大讓後面兩個兄弟上前，指著方大力方二力二人“這兩人也是說的算的，女人打不了，這兩人打得了。”
說著指了指樓上。
手下兄弟得令就開始拉扯方氏兩兄弟。
兩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死死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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