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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注意到,回頭問餘林深,「林深你怕高嗎?」
餘林深走得很穩,坦蕩回應,「我不怕。」
「哦,如果需要扶著就跟我說哦!」雖這麼說,蘇橋眼神卻看著簡昭陽,像是暗示。
簡昭陽卻沒聽見似的,依舊沒主動向餘林深伸出「援手」。
餘林深笑著回應,「沒事,我真不怕。」
蘇橋恨鐵不成鋼地朝簡昭陽睨一眼,繼續往前走。
【蘇橋這是暗示簡總趁機立『護妻人設』吧?】
【簡總是笨蛋嗎?他不是面板饑渴嗎,怎麼不把握每個機會跟老婆貼貼呀!】
餘林深卻注意到,身前的簡昭陽,走路姿勢和平常不太一樣。
這人步伐雖穩,卻一直不自然地端著肩膀,手肘折成直角,像是行走的王儲,等著貴妃將手臂挽進去。
可若是在暗示人挽手,隔一步的距離,又顯得很不合理。
餘林深想不通,便主動問:「你怎麼這麼走路?」
身前的人幾乎是秒答,顯然注意力一直都在身後人這邊,「這樣的話,萬一你有需要,隨時可以立刻扶到我。」
【哦哦哦哦哦哦!這波簡總在第五層!】
【簡總這個小細節好戳我啊!人設是不用立的,這個實用的舉動證明他是真護妻啊!】
【他記得余余會害怕觸碰!他連要不要扶都不問!他身體力行直接守護!】
【余余要是沒問,簡總可能這個環節就默默挨罵了,但他比起挨罵更在乎先保護余余!】
餘林深悄悄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原本並不恐高、走得很穩的他,卻突然抬手扶上了前面人的肩膀。
感應到重量,簡昭陽不動聲色將肩膀繃得更直。
他在他的支撐下,緩緩行完樓梯。
一行人迅速轉移到馬場,準備競賽。
本著「錢都花了」的原則,這麼大塊場地,不用白不用。
節目組特地把跑馬道具設定在場地外圈,「射」主題的競賽道具擺進場地正中。
所以下午,若是有嘉賓想比「御」或「射」,兩個主題都會在這裡進行。
馬場內沒有觀眾圍觀,有的,是幾名射術和馬術業內人士擔當專業評委。
下午首個發起挑戰的,是簡昭陽。
彼時,男人正牽著一匹白馬的韁繩,伸出手腕讓馬嗅他身上的氣息,熟練地帶它建立與自己的聯絡。
那匹白馬毛髮油亮、身材健碩,看起來分外威風。
對上簡昭陽時,白馬耳朵眼睛全都親暱地朝向他,這是心情愉悅的表現。
因為簡昭陽已經在和馬親近,加上現場另外會騎馬的只剩劉勝,所以多數人對這場決鬥的參賽者已經有所猜測。
然而,簡昭陽一開口,就出乎所有人意料,「我要向張一峰發起挑戰。」
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發出「嗯?」的疑惑聲。
張一峰本人更是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我懂了我懂了!簡總還惦記著老婆早上被欺負的事吧!】
【簡總這是要給餘美人撐腰嗎?】
「但是我不會騎馬!」張一峰連忙擺手,忘記了規則限定,被挑戰者不能拒絕。
畢竟早上他就利用了這個規則,纏著餘林深比了場舞蹈。
雖然最後還比輸了。
「我知道。」簡昭陽摸著馬脖子,悠然道,「所以我不準備比馬術。我想和你比射箭。」
簡昭陽分明讓了一步,但張一峰更侷促了,「射、射箭我也不會。」
這話聽得簡昭陽輕笑,笑意略帶輕蔑,「射術比馬術好學。我允許你練到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