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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周圍,到處是暴戾流淌的妖血,而他之所以能這麼快醒來,是因為他粹體後擁有木靈體質,汲取了妖血,讓受傷極為嚴重的肉身得到了一部分滋補。
可狂暴的妖血,也加深了他經脈受損的程度,使得他無法再呼叫自身的任何修為。
雖然如此,顧餘生倒也並不太擔心,他費力摘下腰間的靈葫蘆,艱難地開啟,從靈葫蘆裡輕輕倒了一口眠月古井的靈水,靈水入喉,他早已乾枯的軀體迅速得到滋生,這種生機的復甦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其自身滋生的生命氣息,讓周圍倉惶的小動物們停下來,在樹林後面打量顧餘生。
顧餘生就地盤坐,以無炁之身冥想,感應天地之玄妙,呼應自身早已被重創的軀體,道家的基礎吐納之法確實是修行萬物之基。
如這般打坐三天三夜,顧餘生只覺自己的軀體褪去一層枯皮,由內而外散發出生機,而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同天地間的氣,將周圍汙染的森林一點點淨化,那扦插在巨山上的海妖巨獸,其氣血和血肉沒了暴躁的能量後,成為此方龜島世界動物們最豐富的食材。
數日後,顧餘生已能站立,以竹棍傍身在山林間行走,當腹中飢餓時,他也會獵殺那些小動物,做成鍋中美味,但他也不過度的獵殺,保持著巨島上的生態穩定。
身體漸好的顧餘生,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將巨島遊歷大半,將輪廓映在腦海裡面。
“此島方圓百餘里,上面棲居的動物無數,若我此生無法恢復修為,也無法離開此島,卻也不用擔心被餓死,只是這般困居之地,換了旁人,只怕住上幾年就得發瘋。”
顧餘生站在臨海之崖,感受滄海的浩瀚無盡,此時他也明白過來,這一隻滄海巨龜並非是馱伏青萍山的龜仙人,也不是他曾經在中州看見馱伏敬亭山的另外一隻神龜。
但他總有一種直覺,這一隻馱島的神龜,有幾分熟悉。
海風吹來,顧餘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現在雖然失去了修為,肉身也極大受損,可還不至於畏懼隆冬的嚴寒,而身體的不適,更像是進入到一個全新的維度世界,肉身在冥冥之中受到了影響。
“不是小玄界,也不是玄界了嗎?”
顧餘生凝望世界的盡頭,那裡白霧茫茫,什麼也看不見,他好似被困於一島之上,一身修為,也無法短時間內恢復,但透過調養,卻可以將肉身恢復至健康狀態。
久站滄海崖畔,再波瀾壯闊的世界看久了也會生出一種渺小之感,顧餘生心中想念著一個人,又在腦海裡擔心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小寶瓶,也不知道她離開自己後,會不會有危險。
神思恍惚間,顧餘生忍不住取下胸口的滄海螺,蒼涼悠遠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又很快被浪潮聲湮沒。
就在悠悠的曲音迴響間,顧餘生的腦海裡,出現一道細微的聲音:“顧先生,顧公子,你還記得……可兒嗎?”
“誰?”
顧餘生回頭,只看見縷縷音波之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一穿著綠裝的姑娘站在不遠處,正恭敬地向他行禮。
“你是……拓拔可兒?”
顧餘生目光凝實,看清了那姑娘的面龐,其身亭亭,其貌出眾,她的綠衣上,有一圈圈龜紋做花底,又好似一個個古老的符字,頗有玄妙,又有儒家浩然之氣顯出,儘管很是微弱,可正是這一絲絲微弱的氣息,使得顧餘生和她之間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看見彼此並進行交流。
“是,公子,你可算醒過來了。”
拓拔可兒微微靠近顧餘生一些,顧餘生背後的劍匣上,儒道符文隨之呼應,讓顧餘生喚醒了一絲儒家浩然之氣的力量,讓他能夠真切地看見對方。
當顧餘生看清對方的那一張臉時,腦海的記憶也漸漸清晰